1、
“我是被FBI伤成这样的吗?”
“嗯。”白江点点头,右手拍在库拉索的肩上,“别怕,我们会为你复仇的。”
一枚小小的符纸被悄悄贴在他的脖后。
那是一张傀儡符,可以让被贴上的人对绘符者言听计从。
白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花了许长的时间才画出这样一张,仅此一张。
它的作用就只有让库拉索被心理催眠,永远也记不起来名单。
顺便让他们自己拿到完整且详尽的名单。
这可是红方集会的大杀器。
但凡给了公安或FBI任何一方他们都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但他们,他们会集结所有力量,这样才能干大事。
——没事了,姐姐,她不会记得了。
姐弟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公安的卧底名单不会泄露,这样就会有更多人活下去,他们打败这个组织的胜率也会更大些。
2、
他们顺利地在任务失败后通过了组织的审查。
琴酒没有过多地怀疑白江,反而FBI被害惨了。
只是,在白江将库拉索送回组织之后,白酿再见到琴酒时,他看着白酿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
“你要走了吗?”黑色的风衣在吧台边舞动的人群的热浪中飘起一个角,琴酒的手中拿着一杯琴酒。
这个冷酷的男人第一次对白酿说出问句。
或许他察觉到了什么,是局势的动荡,又或是他们的动作有些大了。
白酿听不太懂,她只是点点头,黑褐色的眼睛纯粹而认真,难得在白江的劝说下穿上的枣红色卫衣将她的脸也映出了红光。
“嗯,完成任务就要回家。”
琴酒久久地注视她的衣服,不再开口,白酿也不在乎,转身向外走去。
冷绿色的眸子凝望着她修长的背影,琴酒的喉结动了动,手中的杯子里黄褐色的酒液晃动。
他有力的手指突然捏紧了杯壁,指尖微微泛白,一口气被他长久地叹出。
琴酒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滴滴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他的脖颈,冷白的肌肤显出格外诱人的色泽。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将吧台都震地一颤,眼中充满了杀气和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站起身,周围舞动的人们早在他放下酒杯时停止了一起行动,此时的酒吧没有人声的喧哗,只剩下一首忧郁的歌仍在奏响。
琴酒大跨步向外走去,周围的人远远地注视着他,他铂金色的长发微微飘起,长长的发丝偶尔触碰他的后颈,传来一阵阵瘙痒。
他感到有些烦躁了。
摸了摸黑风衣的口袋,他没有找到烟盒,只找到一枚金属打火机。
他抓出那只古典而华丽的打火机把玩片刻,最终收起了它。
手又一次伸入口袋,这一次他在最深处摸到一枚小小的薄荷糖。
拿出那颗透明糖纸包装的糖,他沉默了一会。
最后,犬牙撕开糖纸,将融化的糖和包装分开,薄荷糖滑入他的舌尖。
真苦。
他想。
我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