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到南门时，天色比以往更淡。
他看见颜柳辞站在门边上，靠看着手机。
手机清淡的散光照射在颜柳辞的眼上，他眼中幻影浮出荻荻的烟白纹。
“辞，来啦～是什么～”清欢快步走去，将手和头各枕在颜柳辞肩上。
“欢，来的好晚。”颜柳辞看了看时间，21:42了。
“哎，来的时候走很慢的。”
清欢撇撇嘴，抬起了头又道：“叫我什么事情啊～颜柳辞同学～”
颜柳辞自知自己又要多一个外号。
颜柳辞看着清欢，小声道：“喜欢你。”
清欢因为颜柳辞的小声并没有听到，疑惑道：“颜柳辞？你大点声。”
颜柳辞张口又合上，沉寂有一会儿后，清欢有点烦躁。
“颜柳辞，你什么时候这……”
“喜欢你。”
清欢的话被颜柳辞打断，当清欢听清时，他淡愣，笑着开口：“颜柳辞，有心上人了？找我练习表白？”
颜柳辞看着清欢，皱巴巴道：“是喜欢你啊，喜欢你好久了……”
清欢全愣了，他抬起手，又放下。
颜柳辞轻抱着清欢又马上松手。
“清欢，我认真的，早在五年级就喜欢你了……现在表白…不知道算不算晚。”
颜柳辞声音环绕于清欢耳边渡澜，紧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紧凑的呼吸。
他想说我也喜欢你，可却莫名开不了口。
他喜欢了自己八年啊，可又因为什么开不了口呢……
颜柳辞以为清欢不喜欢他，颜柳辞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
清欢轻在颜柳辞眼角吻上，干涩又湿热地亲吻中轻杂着清欢的抱歉。
颜柳辞听见了清欢的抱歉，可又无能为力。
“清欢，晚。”
“晚。”
那晚的风波彻底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
次日，两人相见时仅次于普通朋友了。
有时会打招呼，有时只会抬头看一眼。
——
清欢早在那一个夜里思过，他是喜欢颜柳辞，但好像又说不出。
清欢那一晚上没有睡，那是颜柳辞的八年……
整整八年，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喜欢他怎么办。
——
高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别人都是以最青春，最光灿的度过高考，他们却干涩而又无能为力。
——
听大家说，颜柳辞放弃了保送，出了国。
清欢得知消息已经是正常高考拿成绩的那天了，当他得知时，他只有惊啬。
他掏出手机找到颜柳辞微信时，只有一串“该账号已注销。”
清欢无力地瘫在床上，紧凑的呼吸仿佛又让他回到了那一天。
他死死的咬着嘴唇，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干涩又痛苦。
他止不住哭，泪水横流于眼角，流不尽又无休止。
他坐起想止损墨洄泪水。
可无止。清欢小声的哭声很苍凉，很悲愤，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激流出闸，一泻而不可收。
清欢眼睛紧闭着，用牙紧咬着自己的胳膊，想竭制止自己抽泣。
但眼泪都像断不了的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流。
清欢也不相信过了多久，心脏好像骤停了。
干涩又苦季……
那种绝望的哀伤压在心底，让清欢觉得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窒息感。
疼痛悄悄蔓延，将心脏束缚，渐渐麻木。
清欢突然间理解了，慢刀子的那种钝疼。颜柳辞的爱就是那把刀，在我心上不紧不慢得来回走过。直到我的心血流成河。
“颜柳辞，对不起，你要去哪……带上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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