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来到学校的南月漓提着一个旅行包,上到教学楼楼顶,文东恩正等在那,她把旅行包扔到她脚下。
“拿着这些钱,换个学校,报仇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本事,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本站在他们面前,那就是开始。”
文东恩垂眸看着那个旅行包,“什么是有资本呢。”
南月漓咬着根烟,看了看绘着不明花瓣的美甲,红红白白煞是好看,“等你能够拥有被人尊敬的身份,律师,医生,什么都行,到那个时候你能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
“那就是你的资本,现在有什么意思呢?过个几年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有的都有了,爬上顶端再跌落才有意思啊。”
“你说对吗?文东恩?”
你要过的人模人样一些。这是文东恩听出来的意思。
“至于你的母亲,我会给她一个好去处。”南月漓语气意味深长。
文东恩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表情从犹豫不决变成坚定,拿着她递过来的翻盖手机。
南月漓眨了眨眼,口中是薄荷的味道,刺激的脑袋清醒多了,“就用它联系吧,在那之前,你可不要忘记了。”
“怎么会呢?”文东恩似乎很惊讶她会这么说,甚至笑出声:“怎么会忘记妍珍呢?妍珍啊!我的妍珍,这辈子都会想念的妍珍。”
……
“西八!!你说什么?那个贱人退学了?!”
朴妍珍不敢置信,怒极反笑了,“西八!她怎么敢?!以为跑了就找不到她了是吧?”
她发疯尖叫,李莎拉却心事重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崔惠廷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全在俊皱眉骂了一声:“西八老马!你别发疯了,我耳朵都疼了。”
朴妍珍声音戛然而止,对于被她看做是她的专属品的全在俊,还是在意的。
孙明悟抬着被包裹地肥大的右手,眼神阴狠一言不发。
李莎拉焦躁地咬着指甲抖腿,西八算了,还是搞点快乐的吧,她摸着手臂上的针孔,心情松快了些。
朴妍珍突然笑了,她猛的看向崔惠廷,语气温柔:“惠廷啊,我有点无聊了,要不…”
崔惠廷心中一慌,急中生智道:“妍珍呐!文东恩还有一个朋友呢!金景兰你记得吧?她之前可是无视我们呢。”
全在俊啧了声,似乎想到什么,随口说了句:“哦,有这么一个人,好像长得还可以。”
朴妍珍本来不想那么多,闻言眼神一厉,冷笑道:“那就把她带来吧。”
崔惠廷松了口气,赔笑道:“我这就去。”
这一切都被南月漓收进眼中,她无声的笑了,妍珍呐,好好玩吧。
秋尾一过,入了冬,在平安夜前一天天上飘起了雪。
去岁的冬天,一个可怜的女孩从楼顶被推下,一尸两命,南月漓非常喜欢这栋楼。
她甚至躺在楼顶的地上,任由这场初雪飘落在身上,这里的天空是多么的明亮,妍珍呐,冤魂就在此地看着你,你感受到了吗?她是多么的恨你又想你。
感受着地板的冰凉,南月漓慢慢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落入鬓角,糜烂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