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英收回手,这才看向她,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反而道:“成年人总是有很多局限。”
他在克制。
南月漓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在看似平淡的神情之下,他滚动的喉结,礼貌性的眼神距离,都让她感到有趣极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打破局限了。”
她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头发上已经有少许湿意,不在意地点了支烟,靠在石桌旁侧头看他,语调懒散:“要和我去喝一杯吗?”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直接明了,让一直都克己守礼的男人表情破冰,他甚至不觉得冒犯,莫名无奈起来。
“我结婚了,南小姐。”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他说。
“啊…那真是可惜,”南月漓耸了耸肩,嘴上说着可惜眼神却透着一股戏谑,“我好心提醒一句好了,你不妨回去看看你老婆的衣帽间,寤寐的购物袋或许会给你带来惊喜。”
说罢就脚步轻快地离开。
河道英直视她的背影,他是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乱疑心,不过…他会自己去查一查。
惊喜吗?他更认为南月漓的表情是幸灾乐祸。
危险的女人。
“啧。”
他掏出手机打给助理,“查一查夫人最近去的活动。”
助理虽摸不着头脑,但打工人:“好的,社长。”
夜里,坐在办公室没有回家的河道英看着手机里传来的消息,寤寐社长是全在俊,全在俊似乎是朴妍珍亲近的朋友,每一次进去都得一个小时才出来。
按照他对朴妍珍的了解,她不怎么会亲自去买东西,哪怕是奢侈品,都是看好了就让人送上门。
那么,有什么事需要只有他们两个人聊一个小时的?几乎每一周?
河道英脸色一沉,靠在座椅里,沉默良久起身回家。
南月漓面前的中年妇女姜贤南正说的开心,一旁坐着的文东恩搅动着桌上的咖啡垂眸倾听,偌大的大平层客厅只有她们三个。
桌面上摆着的一排排照片让这次会面目的更加清晰。
“那你想什么时候解决你的丈夫呢?”
突然开口的南月漓止住了她们的温馨,她笑的温和:“或许从今天开始你就应该给领居们留下一些印象,比如他赌钱总不回家,不知道去哪里浪荡之类的。”
姜贤南瑟缩一下,想到女儿鼓起勇气,“我希望越快越好,南女士。”
她对她们的态度都不同,口称南月漓是用更尊敬的称呼,称文东恩是亲近一些的夫人。
永远都是敬称,表达着敬畏。
南月漓不可置否,笑了笑起身离开。
姜贤南拍了拍胸口,这个样子看的文东恩难得失笑,“南女士这么可怕吗?”
脸上还有淤青的女人露出当然的表情,她支支吾吾问:“您和南女士是怎么认识的?”
文东恩喝了口没加糖的咖啡,苦涩侵蚀味蕾,她还是觉得腻味,“学生时代就认识了,她当时比现在更难接近哦。”
姜贤南垂眸盯着拿些照片,突然道:“夫人很辛苦吧?”
“不,”文东恩清楚地应答,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她只说:“做什么不辛苦呢?只不过,我快要得到我想要的果实了。”
南月漓决定一周后就解决姜贤南的男人,至于叫什么名字,一个家暴男怎么能让她记得住名字。
首先,就得给那个男人一笔钱让他去玩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