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走在前面,宫远徵乖乖跟在后头。
待到了徵宫,她轻笑:“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是了。”
宫远徵点头,这时来人说抓了个杀手。
还是新娘们去女客院路上,自己跳出来的。
名叫郑南衣,宫月徵闻言一顿,冷笑:“去吧,好好会一会她。”
夜还很长,宫门内是不会有茂盛的树的,避免杀手有地方藏身,大多都是矮一些的树,不算茂盛,晚秋更显萧条。
她被风一吹,喉头发痒。
芙蓉担忧的看着大小姐,她还记得,当年的徵宫,大小姐天真无邪被捧在手心里,自从无锋作乱,大小姐一夜失去了所有至亲之人,只留下一个懵懵懂懂的幼弟。
一夜长大,身子也在那时候落下了病根。
夏日也发冷,冬日更不用说了。
那个小小的人儿,和如今坐在梳妆台前的大小姐渐行渐远了。
她轻柔的为大小姐散发,拿起玉梳,梳着这一头不算柔顺的发丝。
突然,芙蓉手一僵。
“不必藏了,”宫月徵笑了笑,微微偏头,铜镜中的芙蓉手里拿着一缕白发,“人总是有这么一遭的。”
是啊,人总是会有白头发的,可她才二十出头呢。
芙蓉鼻子一酸,连忙低头继续为她打理。
……
“无锋不止你一个吧!魑魅魍魉,你大概只能算魑级的杀手。”宫远徵眼神透着一股狠厉,长得乖巧的他,却把玩着毒药。
郑南衣被绑在木桩上,高高吊起,垂着头,气若悬丝。
她眼中略过一丝不甘,内心五味杂陈,为了那个不可能的爱人,她自愿做了这个废棋,一个打消宫门疑心的棋子。
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每个无锋杀手都会有个寒鸦对接,而她…不会有。
“你…要杀便杀。”
宫远徵脑后点缀头发的铃铛发饰发出微响,此时他没了笑意,大抵是觉得无趣了,这一看就是个废棋,也问不出什么。
不如…就拿来试药。
这么想着,他也打算这么做。
对无锋里的人,他从来都是杀了才痛快!
……
过了三日,他们聚在执刃着,执刃问:“尚角还没醒?”
宫远徵没有回答的意思,宫月徵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回执刃,是还没醒。”
执刃对这个侄女总有种莫名的心虚,闻言摸了摸鼻尖,不再问宫尚角,而是问起了别宫。
宫月徵微微行礼,带着幼弟离开。
“女客院那边怎么样?”
“今晚少主选亲,往后大概就有戏看了。”
三日筛选了一些,留了八人,其中最好的只有两位,一位姓姜,一位姓云。
她想了想,侧头道:“你让人盯紧一些,别让人靠近角宫。”
“知道了,姐姐。”
宫月徵才不信只有一个杀手,更不信派来的杀手只盯着那个没用的少主。
宫尚角宫子羽也到了年龄。
等幼弟走了,她深深看着他的背影,手一挥,地上出现两个侍卫装扮的人,腰上挂着红玉。
“去,杀了落选的人。”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