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管一管她吧。”看着疯闹的女童,金繁头疼极了,看了眼廊下沉静的男孩才心有安慰。
宫紫商翻了个白眼,三十五才得了这一双儿女,他舍不得管就让她来?
“你这个爹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我自己生的?”
女童快乐的笑声传遍院子,上房揭瓦都不带怕的。
宫紫商在儿子旁坐下,阳光照在女童身上,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她的女儿意外的很像阿姊,尤其是那一双杏眼,连爱好都像。
喜欢拿着把木剑,说要仗剑天涯。
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宫紫商叹息。
把女儿叫到跟前,拿出手帕给她擦去脸上的汗水,柔声道:“悦儿,你要是想要仗剑天涯,光玩可不行。”
宫悦商嘿嘿一笑,仰头看着娘亲:“娘亲不是说悦儿开心就好?”
金繁忍不住笑她:“那可不行,你娘就说说而已。”
宫明商无语:“父亲,她哭了我可不哄。”
男人悻悻闭嘴,摸了摸鼻子。
稚子总是天真的,女童认真道:“我想像姨母一样。”
保护宫门。
宫紫商收起手帕,闻言顿了下,眼神变换,最后好笑道:“那你得天天练剑,不许喊累。”
宫远徵进来就听到童言童语,他发出嘲笑的声音:“哟,让我瞧瞧,谁把牛都吹上天了?”
宫悦商脸色一变,嘴巴嘟起看向来人,双手叉腰:“舅父!”
“干嘛?”
“你小心我告诉舅母,说你欺负我!”
“那你去吧,哼。”
宫紫商无奈,两人一见面就闹,幼弟也跟三岁小孩似的。
想着想着她又笑出了声,这样也比以前好了,从悦儿出生后,不管是宫尚角还是宫远徵,就连宫子羽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玉兰花被风吹落,熟悉的香味让宫紫商眼眶湿润,不管多少年过去,那个女子一直在他们心中,从未忘记。
摸着腰间的玉佩,现在的宫门已经是统一江湖,厮杀的日子仿若隔世,可惜,阿姊看不到这所谓的盛世。
那个为他们殚心竭虑的人,今年也才二十二岁。
云为杉带着新做的点心过来,身后跟着三个男孩,如今宫门子嗣还算丰茂,不过孩子多了也多了吵闹。
这不,孩子一多,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气的宫远徵跳脚,等夫人一来也只能偃旗息鼓。
欢声笑语,气氛温馨。
云为杉喝了口茶,叹息:“还是你这好。”
宫紫商秒懂,露出怜悯的神情,“子羽又抽风了?”
宫子羽,一个终极恋爱脑,整天一会不见云为杉就要生要死的男人。
不值钱极了。
众人想想都麻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宫子羽就摸来了,神情幽怨:“夫人,你怎么不带我一起。”
云为杉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咬牙切齿:“你给我滚。”
宫远徵捧腹大笑,阴阳怪气:“这不是我那不值钱的好哥哥吗?”
“噗嗤”
也不知哪里戳到了人笑点,院子里笑声不停。
宫悦商的童言童语刺了最后一刀:“羞羞脸,舅舅就知道粘人。”
“宫!悦!商!你给我闭嘴!”宫子羽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门口的宫尚角嘴角上扬,看着那棵玉兰,眼神似乎透过它看向远处,那里有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