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遗世独立,似乎是长满了刺的昙花,奇怪的感觉,事实是昙花没有刺,也只会在夜里某一瞬间绽放,然后不久就会收拢它的花瓣归于寂静。
五条悟难得走了神,他们正在互相靠近,像是一场陌生人的奔赴,平行线交接一刻又分离。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比喻让他扯了扯嘴角。
擦肩而过时,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失,她的气息很难形容,就像海面,只要一直看着就会出现些许眩晕气闷。
很奇怪,对吧?
包括那个带着冷冽的香水味。
五条悟眼中有点特别的人,对方也是这么认为。
从绿灯亮起就感觉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视线,月漓微微皱眉,她没有四处张望,明确感觉到这个探究来源于对面。
稍微凝神就能看到那一抹明显至极的白色,在微暖的路灯下,散发着与颜色代表的不同意味。
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
咒术师其实非常好分辨,他们骨子里也充满傲慢,与巫师不同的是,咒术师大多数都被掌控,傲慢也显得可爱,除了极端者,他们只会把普通人当成弱者。
而巫师,则会觉得麻瓜就是原罪。
当然,有好有坏,不过这个比例可能相差比较大?
该说不说,那一头白发吸引了月漓大部分的心神。
收回视线,她想,这大概是她在岛国感受到的,最强的人了。
他们的距离在缩短,等待在两边的车在这一刻都像是注视着他们的观众,斑马线也显得格外黑白分明。
擦肩而过时,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或许,更让月漓感到微妙的是,那一瞬间浓郁的甜腻香气。
她当即就确认了那不是某个味道的香水,而是一个比邓布利多更加嗜甜的,甜品爱好者。
踏上结束了斑马线的石阶,顿了顿,她回头。
略感意外,他竟然还晃了晃手。
来到这里几年,咒术界最出名的人,她曾听说过,不曾想还能无视混淆咒,这大概就是那味,六眼神子了。
具体她不明白,现在她清楚,这一双眼睛是连伏地魔都眼馋的程度。
回到咒高的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推开校长室。
从力度上看来,他确实有点兴奋。
昏暗的灯光下跪坐着一个戴着墨镜,像是某种大佬的男人,手上…
好吧,手上在缝补玩偶。
夜娥正道头上冒出个井字,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瘫在他面前的不明物体,“你最好有事。”
“诶——”熟悉的欠揍音调,“夜娥,猜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
熟悉的犯贱语气,夜娥正道沧桑的叹了口气:“什么?”
五条悟在木质地板上打了个滚,涂着润唇膏的粉嫩小嘴一张,娇里娇气道:“你怎么不猜一猜呢?”
“悟!!你最好真的有事!不说留给我滚出去!!”
“好嘛好嘛,是——女巫哦~”他撇了撇嘴,还给了个wink。
夜娥正道拒绝,夜娥正道愣了下,“女巫?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何止少见,在岛国根本就是稀有。
看他的表情,夜娥正道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五条悟张嘴就来:“你不觉得我们高专正好缺了个女巫吗?多有趣啊。”
“砰——”看着面前关上的门,他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和头上的大包,下一秒里头传来怒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