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拥有意识,感觉像是从狭小的过道挤出一样,一阵阵挤压的感觉让肺部很是难受,当我想要大声呼喊时却发出了婴语。
而且……还是两个不同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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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亲爱的,你还好吗?”一头黄棕色短卷发的男人的声音中饱含歉意与羞愧,他双手紧握住躺在病床上女人的右手。
“赫布?”拥有一头鲜艳夺目的红色短发女人的话中全然是无奈,她看着男人红润的眼圈发问,“你哭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男人的话中有些小心,“只是在中途开始而已,而且若是这样就能和耶茨你一起疼痛,我反而心甘情愿。”
“唉……”名为耶茨的女人叹气,转而看向襁褓中的婴孩,“你选好名字了吗?等会儿可就要登记了。”
“嗯,我已经选好了,是你起的名字。”
赫布从发现耶茨怀孕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准备孩子的名字了,耶茨原也很是兴致勃勃的想了几个,但看着赫布一会儿不是嫌这个名字太平凡,一会儿就是嫌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好……她就放弃了和他争论,但到了生下孩子的现在他反倒一眼都不瞧婴儿,而是只顾着围着她转。
“Lily,这个名字怎么样?”赫布仍然在询问耶茨的意见,看起来像是耶茨不喜欢的话就能当场换掉。
“寓意纯洁和美丽吗?还是草本植物,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呢。”耶茨调侃着说。
“不,不是。”但震惊的是赫布却摇头了,“寓意是永恒的爱情才是。”他坚定的说。
“你真是的。”耶茨状似抱怨的说,但嘴角却不自知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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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黑色短卷发的男人沉默了半天也只能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语句,说出口的瞬间他的脸上写满了挫败感。
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灰扑扑的小狗,随便说句什么话他都会觉得会是安慰。
女人摇头,“怎么会辛苦呢?这可是我自己决定要将他生下来的啊。”她接着说,“罗斯,让我看看他吧。”
当他听到女人的回应时一瞬间他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看到女人的视线便准备将婴儿小心翼翼的抱过来给女人看,动作很是僵硬。
女人接过婴孩,看着他已然是清理过的脸庞,“给他取名叫Ormand如何?”
“凯娜!?”罗斯看着凯娜的神情有些疑问和激动,“这个名字很好,但是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
其实并不怪罗斯那么激动,他的身份不过是个被家族半遗弃的哑炮,而Ormand这个名字源于德语,其中“orm”通常与“高贵”相关,而“and”则是表示自由。
凯娜用食指堵住罗斯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说下面的话,她并不想听,“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用……或者说你在心里是认为他不配用这个名字吗?”说到最后凯娜算是故意激他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罗斯疯狂摇头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看不起自己而已。
“罗斯,你在我心里不比任何人差,”凯娜一字一句的说,“要知道,你可是我亲自选的丈夫啊。”
“所以,他的名字就这么说定了哦。”凯娜看着罗斯已然无话可说的样子就这么定下了他们的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