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氏,很不讲究的,拽着沈慕沧的新妇,回娘家吃饭去了。
沈慕沧便也不怎么讲究的跟了过去。
昨天办婚宴,还剩了些食材,所以许家的早宴也是颇为丰盛。
古代没有冰箱,全部用盐腌起来,又是另一笔花销,所以王氏干脆选择吃掉这些。
反正迟早是要吃掉的,再说了,现在他们许家可是如日中天,四个壮丁(沈慕沧也被算进去了),眼前这点肉食,还真不算什么。
就是眼前这对衣冠禽兽的双胞胎儿子,吃相实在难看。
龙虎兄弟明明长得那么帅气,但是一吃肉,就好像八辈子没见过一样。
王氏一面嫌弃的直撇嘴,一面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稀饭,一大早吃肉,感觉还有点腻怎么回事?
王氏:“刚刚我听李氏说玉佩的事,是你们谁给说漏的吗?”
龙虎兄弟的脊背,同时微不可查的一僵,而后又装作毫不关己,只顾干饭的样子。
但这二人的脚,却在桌子底下,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仿佛在敲打什么密语。
轲怜儿:按照《糙夫悍妻》的剧情,是我说出去的,但是鼠鼠我啊,没走剧本。
轲怜儿心知不是自己,便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桌上众人的神色。
但她又不是什么火眼金睛,自然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王氏见轲怜儿到处乱看,便起了疑心,遂道:“怜儿你到处乱看什么?难不成是你?”
轲怜儿彻底懵逼了,按理说课堂上,老师是不会抽查这种,表情信心满满学生的作业的。
是这张脸的问题吗?
轲怜儿一下就明白了,原主这张脸,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所有表情便都带了几分怯懦。
就好比刚刚,轲怜儿自觉得,她环视四周的表情,是红星闪闪。
但实际上,却是一副柔柔怯怯的样子。
而王氏对轲怜儿积怨已久,于是在王氏眼中,轲怜儿的表情就是心怀鬼胎,闪闪烁烁,遮遮掩掩,蝇营狗苟......,反正定是轲怜儿说出去的!
看着王氏逐渐笃定的眼神,轲怜儿也是无语了。
轲怜儿:六月,是北半球适合飘雪的月份。
但是,谁又真的是泥捏的呢?
王氏之所以这么讨厌轲怜儿,多少是因为,每每与之交锋,到头来,竟都败了。
就算表面上是王氏赢了,也总是感觉心里有股火。
明明自己是占理的,但是总是能被轲怜儿一扭眉,几滴不要钱的眼部分泌物给给击溃。
每次都有人替轲怜儿出头说话,最后,每每都搞得好像错的是王氏自己一样。
王氏也只能发动,老子就是许家王法的技能,强行压制所有人,但看着大家都向着轲怜儿,王氏虽赢但恼。
着实是郁闷。
这不,轲怜儿又开始释放秘法-盛世白莲之术了。
轲怜儿还一句话没说呢,许一山果然就跳出来当护花使者了:“娘,怜儿有了身子,昨天就没出去,一直在家待着来着,屯子里的人都去半山腰凑热闹了,就算是怜儿想说,也没人可说啊?”
此话在理,但王氏听着心里却更气愤了。
一方面是因为,轲怜儿这小贱蹄子又使这招,她太熟悉了,偏偏还拿这招没办法。
另一方面,听许一山这么一说,王氏突地明白自己怪错人了,不免觉得,刚刚自己在孩子面前那么质问轲怜儿,有些羞赧。
古人造过一个成语,叫恼羞成怒。
用在此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