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父母一听许沁愿意联姻,立马趁热打铁,想把这婚事定下来,生怕许沁反悔。
许沁这几天很乖巧,因为付闻樱伤了腰,许沁特地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妈妈。
孟父孟母也希望许沁在自己眼皮底下,免得联姻出什么变故。
其实,这个最大的变故,一家三口都知道可能发生在谁的身上。
一辆低调奢华的SUV开入孟家别墅。
许沁站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车上的人迈下修长有力的长腿,细雨落在他的头上,黑亮的发丝带着点点闪耀更显优雅,修长的手指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雨伞,撑开黑伞不紧不慢的漫步在孟家的中式小院里,身后是被细雨洗刷的更脆亮的青竹,映衬着庭中的男人的风貌,无端的让人想起古代文人对有风骨的人给予的最高褒奖——谦谦君子。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手掌微微转动雨伞的方向,抬起头,什么人也没看到,只有清风微抚爬藤的摇曳和玻璃窗后窗帘的微动。
孟宴臣轻笑一声,已然知晓是谁在偷窥他。
许沁躲在窗帘后面,不敢被哥哥瞧见。
她在害怕。
她不敢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孟宴臣先去二楼瞧了瞧受伤的母亲。
若是说身在高位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看别人看的更清楚些,什么小心思都能一目了然。
他觉得今天的母亲对他有点心虚,颇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关心两句后,孟宴臣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孟宴臣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孟父泡了一壶茶,孟宴臣泡茶的手艺传承自孟父,每当孟父想长篇大论的时候,就会摆开这种架势,耳濡目染,现在每次孟宴臣想要对下属一对一画大饼时,也会这么开摆。
很有格调不是。
孟父长篇大论了孟氏国坤一路以来的艰辛,成长到如此规模的不易,以及今后发展的恢弘蓝图,孟宴臣从一开始的认真听讲,到无聊,再到烦躁,一壶茶喝完,孟宴臣把茶杯一放,直言道:“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许沁躲在卧室里,手里捧着一杯茶,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
爸爸和他说了吗,应该说了吧。
那哥哥会是什么反应?
很生气吧,一次次的被她伤害,一次次的被她抛弃。
许沁想到此,手指紧紧的握住茶杯,勒出了红痕也感觉不到痛。
孟宴臣有一瞬间想把整个书房给掀了,只是一瞬间,狂怒之后的孟宴臣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无能狂怒是最没用的东西。
孟宴臣很平静的退出了书房。
“咔嚓”,关门声很是微弱,但是同住在二楼的许沁却听得格外清楚。
孟宴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脏之上,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纵然许沁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此刻她还是恨不得自己有魔法,能凭空消失在这里。
“沁沁,我进来了。”
即使此刻,孟宴臣还是很有教养。
许沁没有锁门,这场对话是她和孟宴臣之间少不了的。
许沁坐在沙发上,看见进来的孟宴臣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哥。”
喊声中带有一丝颤抖。
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孟宴臣还是那个孟宴臣,那么平静,只是之前的孟宴臣是如玉般的安宁祥和,给人以安全感的那种情绪稳定,那么现在的孟宴臣就是深海表面的安澜,表面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危险。
“过来。”
孟宴臣只是站在那里,轻吐出两字就让许沁不敢拒绝。
许沁安耐住想走过去的脚,扯出一个笑容道:“哥哥,有什么事这样说也可以。”
“怎么,要跟蒋家联姻了你就跟哥哥那么生分了。”
孟宴臣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捏住许沁的下巴。
许沁吃痛,纤长的睫毛上沾上点点晶莹,惹人疼惜。
孟宴臣忍住想要安抚她的冲动,硬起心肠,继续道:“屈辱吗?难受吗?伤心吗?”
孟宴臣点点自己的心脏。
“不及这里万分之一。”
“哥~对不起。”
许沁除了道歉,别无办法,她给不了孟宴臣想要的。
孟宴臣松开手,失望的撇过头。
“许沁,不管爸妈对你承诺了什么或者威胁了你什么,都不要管他们,我来解决,相信我,现在我有能力解决一切,所以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许沁低下头,不敢对上孟宴臣的眼睛。
“哥,对......唔.....”孟宴臣吻上许沁,他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这一吻带着强烈的绝望,如狂风暴雨一般攻城略地。
一点都没平日里孟宴臣的温尔有礼。
许沁承受不住,往沙发上倒去,孟宴臣欺身而上。
紧绷的西装外套被孟宴臣脱下扔在地上,许沁穿的单薄,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裙,孟宴臣的手从裙底探进去轻而易举的就能握住许沁盈盈一握的小腰。
他搂住许沁,紧紧的,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哐叮!”楼下传来搪瓷盆摔地的声音。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在擦地,水盛的太满端不住了。”佣人大嗓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许沁立马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
她在干什么?
巨大的羞耻立刻包围了许沁。
她一面答应妈妈联姻,一面又和哥哥搅在一起,出尔反尔,不知廉耻。
不能再这样子了。
“哥!”
许沁推开孟宴臣。
“哥,对不起,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哥哥。”
许沁特意把哥哥两字咬的很重。
“哥哥。”
孟宴臣生恨的嚼着两字。
情欲已在眼中褪去,冰霜覆盖眼眸。
他冷冷的看着许沁,捡起外套开门离去。
“许沁,我是疯了才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