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和李莲花赶到了采莲庄,两个人坐在桌子边上,等着吃饭呢。
“我说你是真的一点不担心许云知和方多病那个小子?”
李莲花挽起袖子将筷子在碗中的茶水涮了一下,淡定地说,“能惹多大事。”
还有,他们不是来了吗。
笛飞声摇摇头,“你就继续嘴硬吧。”
“对了没了那个小子,你可就不能以百川院的名义进采莲庄了。说不定人家还会把你赶出来。”
“我又不是你,人人喊打。”李莲花唇角微扬,指尖点点脑子,“进采莲庄很简单,靠这里就行。”
“哼。”
笛飞声冷哼一声,他就看,看什么时候李莲花脸上的那份淡定会破裂。
——
幽暗的地下室,方多病缓缓从昏迷中醒来,身子被五花大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被下药了。
“嘶......”
头好昏,方多病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别挣扎了,没用的。”暗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从外走进来,正是“许云知”。
方多病挣扎起来,“你个妖物,把云知放了,要杀要剐冲我来!”
“啧啧啧,我怎么舍得杀你这种少年郎呢。”“许云知”蹲下身子,不知什么时候涂的火红的指尖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往上一抬,“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岂不可惜?”
“呸!”
“许云知”也不气,只是在他身上擦了擦手,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我不杀你,不过你的小情人也回不来了。”
“凭什么我们就要凄惨地溺死在洞房花烛夜,你们有情人就可以双宿双飞?老天不公,是老天不公,那我就杀,杀光所有人,让他们陪葬!”
“什么你们,你.....”电光火石间,方多病反应过来了,“你是那死去的新娘!”
“是,也不是。”
她们是怨气的化身,承载着新娘无尽的怒火、失望、绝望,这场怒火势必要将采莲庄的一切燃烧殆尽。
方多病冷静了下来,“云知说过,要是沾了血,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什么值不值得的,男子薄情,女子命途多舛,我们这一生原本就不值得。”
“即便堕落阿鼻地狱,又如何呢?呵,你们高高在上,又怎么会懂得这些。”
说完,她不再管方多病,任凭方多病如何呼喊,那道光还是在眼前渐渐消散了。
从地下室走出来,郭祸已经等着她了,眼里满是爱意,而这爱意,她以前期待了很久,现在么,不需要了。
“家里又来客人了,又说要见你,我不想你去,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走过来抱着她,说出自以为很深情的话语。
“许云知”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眼底冷意汹涌,面上却不显,“好啦,那只不过是来调查的客人罢了,我们当然会在一起了。”
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对不对?
“嗯嗯。”郭祸听话地点头,拉起她的手,“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