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京城繁华街道上，清棠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火。
胤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察觉到她的心神不宁，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在想什么？”
清棠回过神，浅笑道：“不过是想着府中事务还有诸多未妥。”
胤祯挑眉，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往后府里的事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有我呢。”
说着，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似要将满心的疼惜都化作这温柔的拥抱。
德庆楼内，热气腾腾的烤鸭很快端上了桌。胤祯拿起薄饼，笨拙地为清棠卷着鸭肉，酱料涂抹得歪歪扭扭，还险些滴落在桌上。
清棠看着他认真又生疏的模样，不禁莞尔，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饼：“还是我来吧。”
胤祯却不肯松手，执拗道：“你只管吃。”
最终，清棠还是顺从地咬了一口，胤祯见她吃得开心，脸上也扬起得意的笑容。
酒足饭饱后，两人并肩坐在马车上返程。月光透过雕花纱窗洒进来，在清棠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银纱。
胤祯凝视着她被月光勾勒出的柔美轮廓，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突然开口：“清棠，往后我们能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好好过日子。”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
胤祯不是傻子，哪怕不知道昨晚洞府是清棠做的手脚，也知道从今早他醒来，清棠与他之间都透着说不出来的别扭。
其实清棠也挺别扭的，主要第一次面临要和他人共侍一夫的世界，关键还不能违背原主意愿潇洒转身。
若男人有过去倒没什么，可男人除了她还有未来……
要是这个世界有灵力也好办，幻化出个假人和他行那事就好，可惜这个世界一点点灵力都没有。
“十四爷，你日后会纳妾吗？”清棠本就不喜欢内耗自己，若没有胤祯今晚主动提，她也会问。
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凝滞，胤祯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蟒纹锦缎摩擦出细微声响：“怎么突然问这个？”
“若你日后纳妾，我和你，可否一府两院各过各的日子？”清棠顿了顿，一双美眸直视胤禛：“对不住，我无法和其它女人共享一个丈夫，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二十五万现银。”
这是原主所有嫁妆折合算了来的价格。
胤祯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猛地攥住清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纤细的腕骨捏碎。月光下，他眼中翻涌着惊怒交加的情绪：“完颜清棠！你把爷当什么人了？”
清棠吃痛地蹙眉，用巧劲把手抽出：“十四爷何必动怒？你和八爷他们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事少不了银子周旋，这只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胤祯厉声打断，将她推出怀抱，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你是不是在外头做生意做疯了，才会这么离经叛道！？觉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银子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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