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眼中寒光一闪,腰间软剑如银蛇出洞,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
“啊!”
瘦高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条手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溅而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清棠所有的力量从体内爆发:“给脸不要,那顶在脖子上何用。”
她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出。
软剑在空中划出七道残影,每一道都精准地刺入一名官兵的咽喉。
“噗噗噗……”
七具尸体几乎同时从马上倒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剩下的军士们骇然变色,刚要拔刀,却见清棠左手一扬,三枚银针破空而出。
“嗖嗖嗖!”
银针精准地钉入剩下三名官兵的眉心,他们保持着拔刀的姿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两个呼吸,十名精锐官兵竟如割麦子般倒在马下!
起初那个带头军官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女、女侠饶命……我也只是奉命收粮啊!我可没要碰您!”
清棠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冷声道:“那怎么办?留你后面回去再带人过来为难我们吗?”
那不能够,圣母不了一点。
收起剑落,人头落地。
事情的结果就是,谢家子开心舔包。
十一匹战马、十一副精良兵刃、六十余两纹银。谢家少年们连官兵身上的铁甲都仔细剥下,半点不落。
清棠利落地割断缰绳,将两匹最为健硕的战马套在两辆板车前。
自己则翻身跃上一匹领头的骏马,其余战马竟都自觉地排成一列跟随在后。
“真是神了!”坐在板车上的一个谢家子,不由惊叹道,“这些马居然会这么温顺的跟我们走!”
清棠轻抚马鬃,“动物通灵,有时它们比人更懂得审时度势。”
板车在战马的牵引下平稳前行,车轮碾过官道发出规律的声响。
谢家少年们坐在车上,既惊叹于清棠的手段,又为即将带回去的粮食感到欣喜。
谁也担心,接下来边城的正规军会如何报复。
这年月吃饱饭,不受欺,才是最要紧的!
*
回到谢家村,族长对清棠等人安全回来,并且带回粮食的事情很高兴。
但听到清棠杀了边城正规军,族长沉默良久,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族人喊道:
“开祠堂!”
夕阳西沉,谢家祠堂三扇大门全部洞开。
族长颤抖着手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中,对着列祖列宗深深叩首。
祠堂内,三百余口族人齐齐跪倒,鸦雀无声。
“列祖列宗在上!”
老人的声音在祠堂内低沉回响,饱含着沉痛,“不肖子孙谢长庚知罪,大旱降临,战火纷飞,本应早率族人离去,觅得安稳之所,然我优柔寡断,致使族人惨遭屠戮之祸。
而今边州将有大战,官兵肆虐百姓似豺狼。幸蒙祖宗护佑,使我谢氏出一清棠英勇之女,为我族挽回些许颜面。”
族长转身凝视着跪于首排的清棠,眼神中尽是欣慰。
继而,他又郑重地连磕三头:“为求生存,今日不肖子孙将携全族老小离乡背井。祈祖宗护佑,使我谢氏血脉得以延续,待天下安定,他年必当重返故地,重葺祠堂,再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