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萍出事儿了？怎么回事？”
陆振华披着睡袍，重重跌坐在单人沙发上，眉头拧成川字。
清棠也不客气，径直在对面落座，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梦萍被五个男人困在大上海江边的仓库，差点被强暴。我刚好路过，顺手把那些人打了那些人，那些人的底细我不清楚，要是后续有麻烦，你处理一下。”
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梦萍差点被……”
陆振华双手直接握成了拳，到底是昔日威风凛凛的老军阀，即便失势多年，眼底杀意比刀刃还要凌厉。
王雪琴脸色瞬间煞白，尖声反驳：“不可能！梦萍怎会遇上这种事！”
清棠冷笑：“你们值得我用这种事骗你们？”
王雪琴猛然噤声。
想起“送鱼事件”后，魏光雄再也没出现过的事实，她知道，陆振华这个女儿的手段，同当年在东北后宅那些个女儿不一样。
想明白这件事，王雪琴对着楼梯暴喝：“梦萍！你给我滚下来！”
很快，楼道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如萍小心翼翼地牵着梦萍下楼，她的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梦萍看见父母像是要杀了她一般目光，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慌忙摇头辩解：“爸妈你们不要听清棠瞎说，我没有……”
话音未落，王雪琴跨步上前，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放屁！她根本犯得着给你编这种谎话？她想整你，有得是……”
王雪琴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多言，嘴巴及时刹住了车，又道：“你最好老是说，今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事情？”
梦萍捂着脸，眼泪簌簌滚落，始终不敢抬头直视父母。
清棠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起身对陆振华道：“事情已经跟你们说了，我近日要离开上海。不想惹上麻烦无法脱身，你尽量处理好。”
王雪琴立刻扑到梦萍身前，掐着女儿胳膊急问：“那些人什么家世？”
梦萍瑟缩着后退，支支吾吾道：“只是普通……普通家……”
尾音消散在陆振华拍碎茶几的巨响里。
他猛地起身，愤怒道：“那些畜生现在在哪？带我去毙了他们，我陆振华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
清棠冷眼看着这个愤怒的父亲，她不认为这人有多爱女，毕竟儿女太多，根本爱不过来，只是那些人挑战了陆司令的尊严和脸面。
“想怎么样都行，别给我惹麻烦就是了。”清棠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陆振华连忙叫住：“你刚说要离开上海？你一个人要去哪儿？”
清棠脚步未停，答道：“我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如萍快步追出门外，夜色中她眼眶泛红，帮清棠打开大门，真诚道：“清棠，谢谢你……救了梦萍。”
“不必在意，不过是顺手之举。”
清棠微微颔首，转身踏入朦胧的街灯，只留一句淡语在夜风中回荡。
救下梦萍，不过是出于性别的本能，不代表她会对王雪琴膝下的子女生出半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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