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小夭和小璃一同回到了五神山, 中原已是寒意初显,五神山却依旧温暖如春。小璃恢复了平淡的生活,早上练习箭术,下午翻看医书,傍晚会陪爹爹和姐姐谈心。
这天,俊帝散朝后,特意来看小璃练箭。
小璃认认真真射完,走回俊帝身畔坐下,发髻有些松散,俊帝给她理了理发髻,小璃问道:“爹爹,我的箭术如何?”
俊帝点点头,把小璃的手拉过去,摸着她指上硬硬的茧子,“小璃,为什么要这么渴望拥有力量?是不是因为我们无法让你感到安全吗?”
小璃歪头笑了笑:“人总是得靠自己活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找些事做挺好的。”
“听玱玹说,这次救你的是九命相柳?”俊帝突然问道。
小璃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后道:“是他。”
“小璃,我从不干涉你的自由,但作为父亲,我希望你不要和他来往。他和玱玹立场不同,你的血脉已经替你做了选择。”俊帝已经看过一次悲剧,不想再看到小璃的悲剧了。
小璃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依旧保持着笑容,“爹爹说的女儿都明白。”
“我还听闻你和防风家的二子走得很近,你的箭术也是他授的?”
“是。”
“这人虽然是庶子,但你若真的喜欢他,他也是真心待你,爹爹倒也不会介意你们来往。”
小璃眸色变得黯淡了许多。爹爹不会介意防风邶,可偏偏防风邶不是真正的防风邶啊。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陪在爹爹身边不是也很好吗?”
“好,爹爹养你,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宝贝女儿。”俊帝笑着敲了小璃的脑门一下,“爹爹还有事,先走了,你多休息休息,别太累。”
俊帝起身离去,小璃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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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帝看完小璃的箭术,找来了金天氏最优秀的铸造大师给小璃锻造兵器。
来人和小璃年龄相仿,是一位年轻的少女,梳着小辫,穿得有些破破烂烂,“我叫金天星沉,是金天氏现在最有天赋的铸造大师,如果不是族长一再说给你铸造兵器非常有挑战性,纵然有陛下说情,我也不会接的。”
小璃忙对少女作揖,“一切有劳大师了。”
星沉看小璃态度恭谨,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副弓箭,让小璃射箭。小璃连射了十箭,星沉点点头,让小璃站好,她拿出工具,快速做了一个小璃的人偶,又拿起小璃的手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诧异。
“你对弓箭有什么要求吗?颜色,形状,性能什么的?”
“没什么要求,能杀人就行。”
星沉愣了一愣,说道:“要不是看你长成这样,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星沉又道,“我先回去思索,待兵器锻造好时,再通知你。快则一二十年,慢则上百年的都有,所以你不用太上心,全当没这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