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跟脚底下踩了鞭炮一样赶回公司上班的蒲熠星不一样,谢知有现在算不上忙碌,甚至还有点清闲。
可惜她本该持续下去的好心情,在她刚睁眼打开wx的那一刻就没有了。
简直就一个原地起跳,脸没洗头没梳,戴个帽子,口罩就出门儿了。
看到来给她开门的人,谢知有还是松了口气的,郑与羡发的消息让她差点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这不四肢完整,精神状态…好像有点萎靡,但还算清醒。
OK,问题不大。
稳住,咱能解决。
谢知有怎么着不让我进吗?
她是松了口气了,曹恩齐这口气是提到嗓子眼儿,下意识的把右手背到身后。
曹恩齐是一点都没想到谢知有会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他是知道谢知有去厦门录大侦探的,以她的性格不是应该在家躺几天的吗?
要知道曹恩齐还特意嘱咐先瞒着她的。
曹恩齐有一种学生时代自己在房间里,突然爸妈推开门查岗,看看他有没有在好好练琴的feel。
这对吗?
曹恩齐我……我给你拿拖鞋……
把帽子随手放到了曹恩齐家门口的帽挂上,他这房子谢知有来了也不是一两次,布局什么的还是了解,径直就是往卫生间走。
至于屋主本人当然是毫无意见。
谢知有你给我找把梳子,我去洗个脸。
不知道为什么,谢知有表现的那么平静如常,曹恩齐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一丢丢的失落,紧接着而来的是惊慌。
小步快走到自己房间拿到梳子,期期艾艾趴在卫生间门框上往里探。
仗着自己手长,把梳子往平台上一放就缩回去了。
嗯,特意用的左手,还把右手藏在墙后面,像个腾空起跳的大青蛙。
曹恩齐那个吱……
曹恩齐一副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样,让谢知有想削他。
忍住!我能忍!还不到时候!先攒一下!
谢知有咋?
曹恩齐啊……我那个洗面奶是男士的,你能用吗?
曹恩齐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他这个嘴啊,好在谢知有对他还算了解。
谢知有反正都用了。
曹恩齐那我给你拿个水儿和精华吧!
谢知有行!
曹思达,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几个瓶瓶罐罐儿再次放到洗手台,曹恩齐也不走,还站在那儿扭扭捏捏的。
谢知有怎么着?你要刮个胡子?
曹恩齐摸摸自己已经冒出来的胡茬。
曹恩齐也…不是不行……
曹恩齐家的洗手台不算很大,挤他俩勉勉强强能够挤下。
谢知有你胳膊要敲到我头啦!
曹恩齐我错了!
照着镜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曹恩齐其实……还是挺帅的哈。
谢知有确实。
此时此刻,一个刚洗完脸梳完头的人和一个刚刮完胡子的人,都在欣赏自己的美貌。
跟个跟屁虫似的随着人家回客厅沙发上坐下,谢知有还什么都没说呢,曹恩齐先忍不住了。
曹恩齐吱吱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
曹恩齐你看看我手就是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的。
曹恩齐总算把他一直藏着的右手伸了出来,那么明显的纱布,也就是他自欺欺人,觉得人家看不到。
曹恩齐……就是可能会留疤……
谢知有没有说话,可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那些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就都能说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已经开了头吧。
故作坚强的假面被卸下,曹恩齐才发现他对自己是失望的。
曹恩齐我去面试要试戏嘛,我试的是疯批执拗的男三,威胁她和我在一起,不然就同归于尽。
曹恩齐蜷缩在沙发上,左手握在右手的纱布上,身体一点点的滑落。
曹恩齐那一瞬间我好像就是他。
整个世界都突然暗了下来,从头顶的小孔涌入的是此间唯一的亮。
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被束缚在光之中,那一圈圈缠绕的麻绳束缚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灵魂。
曹恩齐如果馨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排斥他,抗拒他,哀求他。
可他不想放手。
他点燃了什么。
曹恩齐那不如……
曹恩齐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儿就好了,至少馨儿生命中最后看到的人是我。
他语气轻柔到只剩下气音,像是怕碰碎什么,眸中满是病态的偏执。
曹恩齐就算她恨我也没有关系。
曹恩齐我们已经拥有了彼此最后的时光。
曹恩齐我很幸福。
曹恩齐我们很幸福。
曹恩齐双眸微弯低头颔首,竟是娇羞的笑出了声。
以后谁敢跟她说曹恩齐演技不好,谢知有就要发火了,他这么两下子把她搞得鸡皮疙瘩都弄起来了。
简直笑的她心里发毛。
怎么看怎么危险,对谁来说都是。
“啪!”
是谢知有给曹恩齐脑袋来了一下,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空洞无神得眨眨眼,光影被擦去,谢知有的身影取代馨儿出现在眼前。
有一点儿看不清脸,但他知道那是她。
头部隐隐作痛,眼前的人手还抬着,仿佛他要还没缓过神儿来就再要给他来一下。
这个认知让他迅速清醒。
曹恩齐嘶——
让曹恩齐真正感到疼痛的是他的右手。
就在他陷入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的左手狠狠攥住了右手的伤处。
流淌的血液浸湿了纱布。
刺目的红,好像告诉他幻境与现实的界线。
食指轻轻摩挲着纱布,曹恩齐双眸低垂,声音有些嘶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倾诉还是在逃避。
曹恩齐……这个伤就是我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掀到地上,花瓶的碎片崩起来划的。
谢知有拿过药箱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谢知有你这下是真的要留疤了。
曹恩齐就当给我个警告吧。
谢知有缠纱布的动作停了一下。
曹恩齐我好像没什么演戏的天分,只是试了一场戏而已,就走不出来。
曹恩齐也难怪人家导演不愿意要我。
他在笑,可笑的太苦,一滴泪划过脸颊滴到谢知有的手臂上。
曹恩齐怎么不算有天赋,他在这种悲伤困苦中无法自拔的破碎感,让他带上一丝神性。
后来曹恩齐入院后被学分叫“仙子”,谢知有看到后直称“恰如其分”,也没少这么叫他。
还有刚刚那副疯批样,让谢知有这个熟人都能心发毛。
怎能不说是一种灵气,合该是天生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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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齐演病娇真的很有那味,比如说曹阳光
请注意此时的恩齐整体还是仙子状态,但好朋友面前嘛还是多少有一些迹象的
关键剧情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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