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书衍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不过他不是应为失眠,而是因为心事。
他有好多心事,比如:吴晴霞的药费快要用完了。
刚才吃过晚饭林书衍对吴晴霞说要出去散散步,其实是去偷偷打给林建电话的,以往都是林建打给林书衍吴晴霞的医药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个月,医药费总是缺斤少两,但好歹还有。
“喂。”
“奶奶医药费用完了。”
“管劳资什么,那个s老太婆的八十好几了,又能再活几年?!你知不知道她每个月要花劳资多少钱!”
“她是你妈啊!”
“叮……”
“……”
再或者是因为老师刚刚给他施加完压力。
刘:小林啊,还有两三个月不到就期末了,你准备好了吗?
林:老师我……
刘:老师知道你压力大,但你就当是帮老师忙好吗?
林:……
刘:而且小贺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老师相信你哈。
林:知道了,老师。
刘:嗯,早点休息吧,晚安。
林: 晚安,老师。
或许,这个夜终究不适合少年,真的很难熬吧。
清晨的街道上,是冷清的味道。路上行人稀少,一切是多么安静,不烦躁、不热闹。
踏着轻快的脚步,身旁的景物似乎都化成云雾,走在安静中,任何事物都是那么美好。
此时,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
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还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课,昨夜未眠的少年也有时间补觉,这或许就是世界对少年们的慰籍吧。
贺澜清躺在床上,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突然手机响了。
贺澜清不耐烦的接过手机,声音比昨夜大了不少。
“放。”
“老大,小弟们摊上事林了。”
“……”
少年没有穿上那烦闷的墨绿色校服,而是黑色的卫衣和灯笼裤,以及和黑白色的高帮帆布鞋,左耳上还有一颗在阳光下刺眼的黑色“十字架”耳钉。
到了之后,少年似乎不以为然,耳朵里还有黑色的无线耳机播放着令人舒缓的音乐。
“哟,清爷这是压根不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啊!”带头的那个先说了话。
贺澜清轻蔑的瞄了他们一眼:“知道劳资是谁还动我的人,到底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贺澜清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似乎对于对方那“庞大”的团体毫无威慑力,以至于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姜哥,我们要不要打120啊?”这句话是对姜淳说的,刚才打电话给贺澜清让他来忙的就是姜淳。
“先看看吧,我倒是觉得那几个人比以前几个皮厚些,说不定他们就能打破记录呢。”
“可是讲姜哥,我怕他们撑不到那个时候。”
这些对话一句不落的都被贺澜清听的一清二楚,这使他的心情更差了,所以他活动好筋骨,准备用这几个人当沙包,正好发泄一下最近的怒火。
“姜哥,这下打不打?”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打就出人命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