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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还未消失的红痕在她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叶十七心中泛起点点醋意,一想起相柳,他的眼里就覆上一层冰霜。
他将指腹抚上那红痕。
慢慢用力,想是要掩盖住那碍眼的痕记。
云晚嗯…
云晚感觉到不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
云晚的声音使十七拉回了理智。
他着急的抬开手,看着云晚没有要苏醒的征兆。
十七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云晚凌乱的被子盖好,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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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昏暗的厢房内,似乎传出了某种怪异又模糊的喘息声。
像是某种痛苦又压抑的声音?
叶十七觉得怪异,正想抬手拂去眼前的景象,却突然瞧见了一截光洁如玉的手臂。
晦暗朦胧的视线中,那只柔软白皙的手指掀开了一角褐色的帘子,正要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薄裙……
然而没等那只手指捡起落地的衣裳,便从身后贴上了一片温厚的胸膛。
那人温柔至极的圈住她的腰肢,握住她的手腕,掌下稍一用力便将人带了回来压倒在榻上。
画面中的男子将人抵在床上,两人耳鬓厮磨、亲密相贴,他隐隐约约听见了某种晦涩暧昧的纠缠声音。
起先叶十七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听见了那道莫名熟悉的声音,昏暗的厢房内,模糊不清的语句,“…晚晚,不要走,再来几次好不好…?
那个人喘息着、温柔的,说出无比诱哄的话语。
叶十七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了,那痴缠低哑的声音分明是他自己。
而那被他遮掩在衣下的女子,只露出了半张侧脸,那眉眼旁绯色的小痣,在纠缠中红显得愈发清透……
这…这…
叶十七从未经过这种事情。
也从未见过。
他未受酷刑之前,一直接受的都是正直良好的教育。
更是因为母亲的原因,和女子接触极少。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疯狂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叶十七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
等他回过神来,脑海里又下意识浮现梦中的景象。
是晚晚愈发清晰的眉眼,那双往常温柔水润的眼眸,被他抵在身下,露出楚楚可怜的哀求神色,那景象如同实质,连眉眼间的那粒小痣都瞧得清清楚楚……
叶十七指尖迅速发烫,玉色的面容染上一层薄晕,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心里更是觉得羞愧难当。
他居然…居然对晚晚做那样子的事情…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没想到…居然在梦里那么清晰的看到了。
叶十七下意识地闭眼,想要挥散脑海中的画面,然而印象却愈发深刻起来,仿佛不受控制,连同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顷刻间逆流而上。
这画面冲击太大,导致他呼吸有些不颤。
越是想忘记,记忆的就越深刻。
叶十七原本正常的耳尖,此时更是红的要滴血。
良久过后,他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叶十七缓缓睁开眼,清冷的眼尾透露着一丝艳丽的薄红来,原先淡薄的唇色也变得殷红起来。
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涂山璟(叶十七)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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