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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垂着脑袋,乌黑的发丝落在她的额前,从阿才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微颤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头以及嫣红的唇瓣。
微风轻轻吹拂,却不能捎去他心中的燥意…
云晚神情认真,仿佛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那条黑色的手绳就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阿才看着云晚的眼神都快不受控制的溢出几丝柔情。
可就在云晚收手之时,他却心中一紧。
“你觉得好看嘛!”云晚扬起欢快的笑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阿才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手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手心朝上。
他蹙着眉,声音比之方才沉了些,指了指她手指上那道伤口问:“怎么回事?”
云晚支支吾吾,想将手抽出来,但他的力道强势,云晚软绵绵的,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没什么,就…就是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她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才眉心蹙得更紧。
为了防止她们自杀,荷官的宿舍里根本不会有小刀。
“说实话。”阿才语气中带着些怒意。
云晚咬了咬唇,缓缓开口:“就是给你做手绳要用到剪刀,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铁片,就…就不小心弄到到了”
“不过已经不疼啦!”
“涂药了没?”他终于松开了她小臂。
云晚说:“当然涂啦,昨天把手绳做好后就去涂药了!”
“以后不用弄,”阿才面色依旧不悦,但语气稍缓了些,“我也不怎么喜欢首饰。”
他想要可以买。
不必要非得她亲手去做。
云晚气势很足:“反正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你不想戴也要戴!
阿才被她逗笑,啧了声,“还挺霸道。”
云晚唇角勾了勾,不枉她特意将手划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觉得我做的好看吗?”
阿才笑了声,眸色和他食指上的黑戒圈呈现出如出一辙的墨色,却映着倏忽的光点。
“嗯,还不错。”他说。
不知是调笑还是认真。
云晚看着他脸上的笑,感觉他在给她下蛊似的,诱她坠入情网…
那时候,她想,应付阿才这种人须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才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他的蛊。
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而后,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云晚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我找了你好多次,你都不理我,这次你才好不容易答应。”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这次想问一下,阿才哥哥你为什么不再管理荷官们了啊,是因为我嘛?”
“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阿才脸上的笑一僵:“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云晚一愕,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可他却视若无睹。
男人越发冷峻,他语调带了几分认真:“还有,不准叫我哥哥了,我们并不熟。”
云晚倏然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没红完的那一半终于跟着红完了,就连眼睛也似的氤氲着水光。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骂他,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在阿才面前表现的太过泼辣,男人都喜欢温柔的,于是耐着性子道:“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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