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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众叛亲离,哪怕违逆天道,也在所不惜。”
……
宫子羽看向宫远徵,目光沉沉:“证据我会找到的,你等着。”
宫远徵与他对上,勾唇:“随时恭候。”
宫子羽摆了摆袖子,转身离开。
宫晚与宫远徵擦肩而过,宫远徵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仿佛下一秒就会松开。
少女扭过头。
他垂着头,散漫地拍了拍手上不知在哪里粘来的尘土。
他肩背笔直,在日光的照耀下,几乎像个乖巧温润的好好少年。
宫晚凝视他,忽然想起那夜的吻。
轻轻、温柔、点到即止,唇是少年人的柔软,动作也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浅尝辄止与克制。
注意到她的目光,宫远徵抬头与她对视,朝她温柔无害地笑了。
可宫晚却清楚,少年骨子里的肆虐和乖戾是怎样的疯狂。
她和他本就是一类人。
……
云雾撩绕。
唯见远方山脉朦胧的轮廓,像洇开了的墨,渗入了苍穹里。
沿着宫晚指引的方向,云为衫小心翼翼地踩着湿厚的林叶前行,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一片潺潺的小河出现在了她眼前。
云为衫按照宫晚的指示,到小河下流放河灯。
果不其然,宫子羽途经此地时发现了河灯的不对劲。
他连忙来到的小河下流,在木桥旁,看见了一袭白衣的云为衫。
“姑娘!”
“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走着。
宫子羽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云为衫勾唇一笑,停下脚步,转身就开始对宫子羽进攻。
宫子羽心中一惊,立马警惕起来,两人很快就打斗起来。
宫子羽武功本就不弱,行云流水之后,制服了云为衫。
他拽着她的肩膀,垂头看着她。一张风骨隽秀的美人脸,冷冷淡淡的。眉眼如墨,下颌偏窄。
少年的身形修长而薄,比成年男人分量轻,又不羸弱。衣襟干净,腰带整齐,只残留了一点不明显的泥痕,完全看不出刚刚激烈的打斗过。
姐姐说宫子羽是小洁癖,果然没错。
“你为何要逃?”
云为衫咬着唇,声音颤抖:“我本不想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
宫子羽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金繁却一把抓住她:“不能放!执刃大人,这河灯上有字!”
宫子羽接过河灯,微微蹙眉,声音比刚才更疏冷不悦了几分:“云为衫,这又该怎么解释?”
云为衫垂眸,想起了姐姐对她说的话:“宫子羽早年丧母,不学无术,长大之后整日饮酒作乐,表面上他和他父亲关系并不好,但他父亲也是爱他的,他性子软,怜香惜玉。”
云为衫眼眶湿润,声音哽咽:“羽公子,你不防看看我在河灯写的是什么…”
宫子羽手指一顿,慢慢打开了河灯。
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娟秀的小字。
“父亲,女儿已经出嫁了,聘礼很多,我想母亲应该不用再辛苦地做那些手艺活艰难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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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蟹蟹“赞赞啊”宝贝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