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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吹过我的风都能去拥抱你。”
……
而此时的徵宫,下人们都守在门口,只宫远徵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中。
他的这间书房位置相对隐蔽,并不朝阳,平日里即使是白天也要点上烛火才能看书。
可宫远徵并没有叫下人们点上蜡烛,事实上,他更加享受坐在黑暗里的感觉,不需要太多伪装,可以借着阴影将自己真实的心绪展现出来。
可他心里深藏的那点心思,即使在黑暗中,也需要小心翼翼地掩饰,他不能让姐姐察觉。
起码现在,不到时候。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香艳的画面,那白皙的肌肤,带着水渍的唇瓣和微红的眼尾……
那是一朵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花瓣上的血色露珠几乎顺着花瓣流淌下来,弱不禁风又惹人怜爱的玫瑰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着最绮丽的色彩。
令人痴迷。
独自坐在书房里,宫远徵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而猛烈,就像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他好爱姐姐。
宫远徵随手划了根火柴,点燃了桌上的蜡烛,跃动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底,让他那双原本深邃如潭水的眸子在一瞬间明亮得惊人。
——总有一天,她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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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提着灯笼,走在回去的路上。
风雨压过灰瓦白墙,渍下湿漉漉的灰迹。
上官浅踩着连绵的灰线挑足向前。她随意瞟了眼天色,估摸着快子时了。
她沿着石桥来回走了几步,眼光掠过石桥雪水,扫过万千梅红,想要止住躁动心绪。
都是平日里看惯了的景。白的乏味,红的艳俗,天上的月光格外灼人,灼的她心脏绞痛,手心冒出黏黏腻腻的汗珠。
一想起宫晚那声声娇吟,她的潋滟的桃花眼来越红。
巨大的羞耻感自眉梢眼角倾泻而出,白皙的面皮染上绯色,眸中水色逼人。
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可望而不可及。
糟糕啊,情绪满溢。如同一场忽来的风。
不烈。更算的上温柔。却摧枯拉朽的,将她刻意垒好的心防,湮灭的一干二净。
原来,人心易折。
一旦遇见无比耀眼、求而不得的那人,会柔软、会坍塌、会陷落。
上官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好像是痛苦又折磨,还是不舍。
骇人听闻的想法慢慢浮现出…
女子又怎样?难道不可以吗?
她眨了眨桃花眼,鸦羽般的睫毛垂落,悄悄遮住眸中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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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内。
上官浅一推开门,只见宫子羽站在中间,直直地盯着她。
“上官姑娘,你可让我们好等啊。”
上官浅面色不改,放下灯笼,走到宫子羽的面前,朝他乖乖的行礼:“执刃大人。”
“这么晚了,这是前往了何处?”
上官浅一脸诚恳的样子看着他:“去了医馆,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只拿到了个白玉令牌,我前去找他是想求个方子,说不定,就能拿到金色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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