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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救世主吗?”“我只救你。”
……
宫子羽脸上一变,立马望向宫晚。
湿漉的烛光下,两人的目光突然在半空相撞。
宫晚眼中意兴阑珊,唇角勾起很薄的笑,像是不在意。
宫尚角眸底一沉,戾气十足。
宫子羽见宫晚并没有发现生气的神色,心中庆幸又酸涩。
阿晚她…到底是宽容大度还是根本就不以为意?
他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宫尚角。
“两位新娘没有问题,那你,可就不一定了。”
宫尚角眯起眼眸,不屑的笑笑:“哦?”
“贾管家!”
贾管家走了出来,跪在大殿上。
“说出实情吧。”宫子羽命令道。
宫晚眼眸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下意识地看了宫远徵一眼。
他身上的黑色衣袖被风吹鼓起一角,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手肘屈起的骨骼棱角,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有种浪荡又隐晦的性张力,勾人得要死。
像是灰蒙中的唯一亮色,无比鲜活。
宫晚平静地收回视线,笑了笑。
阿徵要遭殃了呢。
贾管事环视了一周,小心翼翼地看了宫远徵一眼,随后迅速眼神躲闪:“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的神翎花换做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宫远徵的眉头几乎是一瞬间皱起,脚步顿住。
“你放屁!”
外面好像又冷了点,风没方向地乱刮,吹得树梢黄叶簌簌作响,殿里的烛光就像摆设,昏得人视线模糊。
贾管家连忙磕头,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着。
宫远徵气火更甚,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看向宫尚角:“哥…”
话还未说完,他就噤了声。
他想起来了,他们早已经撕破脸了。
毕竟是自己曾经无比疼爱的弟弟,宫尚角还是有些心疼的,可却远远比不过他对宫门安危的看重。
宫尚角语气淡淡:“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再说了,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将宫远徵推了出去:“可以,随便审。”
宫远徵像是应激般闭上眼睛,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慢慢睁开。
气氛莫名变得压抑。
他走到宫晚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少年发着抖,眼睛里泛出潮湿的猩红,他嗓子很哑,一个字也说不清楚,裂着小口子的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哽咽。
“姐…姐姐…他们诬陷我…”
殿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旁边的两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两个女孩的脸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
宫晚也一怔。
怎么说哭就哭?
她架不住少年的眼神,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安抚:“阿徵我相信你。”
“你别哭好不好?”
小狗希冀地低下脑袋,听话地应了声。
“好,我也相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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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哈哈说哭就哭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