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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的眼尾亦有些发红,一向清冷禁欲的脸,此时因为她,漾着未曾出现过的神色。
嗓音低沉:“为何?”
宫晚咬着唇,鲜血将她的唇染的更加绯红:“因为…因为有外人在。”
宫尚角嗅着鼻尖若有如无的血腥气,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
他用舌尖舔了舔唇,唇角溢出一线血色,抬手用拇指指腹擦除宫晚唇瓣上的血迹,垂眸看着。
似乎是嫌擦的不够干净,他又俯身贴上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舔干净。
宫晚时不时发出的娇吟听得让人面红心跳。
宫尚角眼含笑意,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中。
“乖乖,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宫晚柔如无骨,顺从地倚在他怀中,身躯却微微颤抖。
宫尚角轻轻抚摸她纤瘦的脊背,低头朝宫子羽落下一瞥。
他的浓长睫羽垂落,在眼下投下一层浓郁的阴影。
宫子羽满眼都是恨意,没有人知道,当他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其他男人强吻时,他有多愤恨!
可他却无能为力与宫尚角对抗,他打不过他…
宫子羽紧抿着唇,将湿红的唇角抿得隐约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宫尚角,一声不吭,捏着烛台的手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这个样子,心中升起一抹痛快。
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要让宫子羽知道,宫晚整个人都是他的,他休想觊觎她!
从前他只是认为他的职责是保护宫门,可现在。
他可不这么想了…
宫尚角抚了抚褶皱的衣袖,冷沉的目光看向宫子羽:“宫子羽,阿晚是我的人,我知道你愚蠢又无知,可今日,彻彻底底的改变了我的想法。”
宫子羽听他说时,指尖已经气愤的微微颤抖,察觉到宫尚角语气中的鄙夷时,指甲已深陷入自已衣袖中。
“既然你拿执刃之位来威胁我…”
狂风四起。
门阖紧的瞬间,殿中霎时一片晦暗。
殿中空荡,几乎没什么摆件器具,门一阖紧,他的声音被放大许多,空灵地撞在一处,泠泠的冷。
黑暗放大了人的五感。
更放大了宫子羽的恐惧。
光线晦暗,他看不清宫尚角的脸,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莫名的寒意从脊背上弥漫开来。
宫子羽的尾音略略有些发颤:“宫尚角…你…你想说什么?”
蓦地,宫尚角身形晃了晃,猝然向前倾身,冷冽的气息,以摧枯拉朽之势,涨潮般汹汹而来。
“那就不要怪我抢了这执刃之位。”
宫子羽眼眸睁大一瞬,张大了嘴里,震惊地看着他。
他站起身来,目含气愤:“宫尚角,你是疯了吗?你难道是想谋权篡位吗?”
宫尚角冷嗤一声:“谋权篡位?别忘了,你如今还不是执刃!”
他轻笑着,另一只空置的手抚上宫晚的腰身,从宫晚腰后穿过。
他用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指缝流淌过她的发丝,手指合拢,宛如钢铁浇筑,紧紧捏住她的腕骨,将她整个人牢牢镶在自己怀中,令她无法动弹。
“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命令谁…”
宫子羽的目光与那幽深漆黑的凤眸撞上,霎时没由来的背脊发汗,汗毛倒竖!
宫尚角不再将目光施舍给宫子羽,牵着宫晚的手,不带一丝犹豫走出了屋内。
宫子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身躯抖得厉害,仓皇失措。
他总感觉,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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