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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宫远徵缠着少女难舍难分之时,一个侍卫突然闯了进来,神色仓皇。
宫远徵松开了姐姐,脸色骤然恢复了平常:“什么事?”
“雾…雾姬夫人遇刺了…”
“什么?”宫远徵站起身来,有些震惊。
宫晚反倒在一旁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杯沿,让人琢磨不透。
长老院内。
几位长老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几人:“雾姬夫人遇刺,还留下了几个血字,想必无名再次现身了…”
宫尚角面不改色:“按照花长老的指令,我们立马去搜索了女眷,果然在上官浅的房间里发现了疑点,上官浅已经被我压入地牢了。”
宫子羽轻哼一声,忍不住怼他:“上官浅是你们角宫的人,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宫尚角神色微寒,盯着宫子羽:“写下血字的人,要么轻功绝顶,要么就根本没有离开房间——”
宫子羽声音带着怒意,讥讽的说道:“你难道还怀疑姨娘是无名吗?真是荒谬!”
宫尚角冷笑一声,沉沉的看着他:“那如果最后真是呢?”
宫子羽思虑了一番,在他眼里,姨娘根本就不可能是无名,所以他信誓旦旦:“大不了我不要这执刃之位罢了!”
花长老皱紧眉头,出口呵斥:“子羽!”
宫子羽却还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
宫尚角嘴角勾起森森冷意:“子羽弟弟,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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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地牢。
冷硬的地板一路向地底延伸,直至尽头,内里一间泛着干涸血迹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
原本乌黑的秀发此刻黏腻布满污垢贴在脑后,而少女身上并未有明显的伤痕,可人儿面上却是苍白得几近透明,连呼吸都打着颤。
上官浅抬起无力的眸子看了看正前方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宫尚角。
押入地牢几天以来,这是男人第一次出面审她。
男人一席黑衫常服,面目清冷如斯,温润如玉,甚至俊逸的面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可背里男人的手腕阴狠毒辣至极。
男人优雅立起身来,淡淡道:“还不说?”
上官浅气若游丝,眼里却是异常的倔强:“我…我都说了很多次,我不是无名…”
“是吗?看来…你是嫌着刑罚太轻了些…”
“那便让你好好尝尝…真正的痛苦…”
宫尚角轻飘飘的嗓音里并无戾气,甚至说得上平淡清和,可却是如此温润之音,犹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刀刀刺入肺腑。
隐在暗处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幽深的眸子岑寂漆黑,却是如野兽一般带着火焰和肃杀。
上官浅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
“你已经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我手上的这把剃刀刀片韧而锋利,是宫门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成的,此刀名为蝉剃,能将每片肉都剔得薄如蝉翼,光是一条腿,就能剔一天一夜,令人生不如死。”
宫尚角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一股从未体会过得死亡的恐惧袭来,震得上官浅全身发麻,她想出声呢喃,却是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想说的了?”宫尚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润的嗓音自薄唇而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幽暗的石壁的水珠低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似根根尖厉的刺扎着上官浅的心。
她真的要说出实话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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