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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来女客院落了。
所有新娘都被叫去了大厅。
云晚也过来了,与宫子羽擦肩而过。
“羽公子怎么来了?”她好奇道。
宫子羽看见了她,嘴角微微上扬:“我来这里有事做。”
浓云欲坠,天将黑未黑。
上官浅从医馆回来了。
大厅正前方的主人位,巨大精美的画作前方,宫子羽背身而立,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才转过身。
“上官浅姑娘?”
上官浅愣神了片刻,才行礼:“执刃大人。”
霜枝上寒鸦扯着嗓子叫,声音粗噶难听。
已是后半夜了,到处凉意森森。
上官浅不动声色的解释了起因经过。
夜里,此事告一段落,侍卫们撤去,女客院里万籁俱寂。
上官浅找上了云晚:“阿晚妹妹,我听说你之前一直往医馆跑?”
云晚愣了愣,乖乖应道:“是的。”
上官浅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阿晚妹妹,你凑近些,我想拜托你件事。”
少女没有任何防备,上官浅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云晚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纠结,但央不过上官浅的哀求与示弱,还是答应了下来。
……
云晚跑去了徵宫里。
她静默地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满腹心事地看着点点寒鸦在浓密的柳树间蹦跳。偶尔岚风掠起石凳上的纸包,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姑娘坐在这里做什么?”一旁的婢女问道。
“宫三少爷在么?”
婢女回:“宫二先生回来了,宫三少爷定是在角宫呢。”
云晚眼里划过一丝落寞:“这样啊…”
“姑娘,需要我去禀告宫三少爷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他就好。”
宫远徵回来时,看到了一张睡着的小脸。
一轮皎月沉甸甸地压在霜枝上,他看着她的脸颊都被料峭的冬意冻得青灰了。两只冻得发红的手半掩在袖管里,紧紧攥着。
他慢慢放轻了脚步,看向下人的眼神中仿佛濯了冰:“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立马跪下,瑟瑟发抖地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宫远徵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
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袍,不过身上多披了件鸦色的墨氅。天河上的湉湉流云缓缓地流淌着,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像他薄氅一般浓稠的暗色。
那暗色披到了云晚身上。
带着他的温热体温、清冽的气味。
宫远徵替她拢了拢薄氅的系带,低声责她不乖不听话,偷偷跑出来也不多穿几件衣服。
而后,他又冷冰冰地对着下人开口:“以后,只有她来,就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无论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再有这种情况,便去与我那毒虫相伴吧。”
他语气冷若寒霜,听得人后背发寒。
下人们面色微变,立马跪下应声:“徵公子饶命!我们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清楚就好。”
宫远徵微微俯身,将趴在石桌子熟睡的少女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下人们看着宫远徵离去的背影,暗暗咂舌。
没想到眼前这个平平无奇,只是有些漂亮的姑娘竟然在少爷心中看得如此重要,他们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恐怕角公子也不能比,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按这个趋势看来啊…徵宫的女主人可就要有着落喽。
下人们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对云晚暗自尊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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