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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乌云在天空翻涌,雪大如鹅毛。
落雪声一重一重如流水,喧嚣远去,帘子被轻风吹得荡漾。
云晚望着自己的坐处,好似自己也成了他桌案上的物件。
任人把玩的姿态。
草药香丝丝缕缕钻入她的口鼻,以往最喜爱最令人安心的味道如今却成了她一切恐惧的来源。
四周忽地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令医馆主人此刻合门转身朝她步步逼来的蛩音被无限放大。
一声声仿佛落在她心尖上。
云晚不自觉蜷了蜷垂放于身侧的白皙手指。
下一刻又是视线昏眩,娇柔的女子两手死死撑住桌案边缘,大口惊喘。
是她被宫远徵翻过身来,正正好好困在少年的臂弯和药案之间。
再难以脱身。
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云晚,她挣了挣身,试图回身去推开宫远徵。
宫远徵何许武力,脚下纹丝不动,丝毫不将她的力道放在眼里。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云晚动作倏然一顿,欲要回首来望宫远徵的眼。
可他压制住她,同她交颈相拥而立,下颌死死抵在她的颈侧。
令她被就此禁锢。
仿佛受难的引颈天鹅,精致又脆弱。
极美。
“你…你想干什么…”
她髻上的金簪被人拆开,胸上襟扣被人用牙咬开。堆堆鬓发如云堕落,柔软地散在云晚纤弱白腻的肩膀。
“你……你别碰我!”
云晚猛一偏头,他的唇落于细腻颈侧。
他的动作一顿,顺势咬住她的耳珠咂吮。
灼热的呼吸滂沱地抽在云晚的耳垂,在寒冷空气的过渡下,凝固成潮湿粘腻的液珠挂在她的白嫩肌肤。
云晚终于维持不了表面的镇定,她气息紊乱,近乎求饶地嘤嘤哭嚷。
“你放开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
饱噙泪珠的眼睛多么惹人怜,顺着脸颊的弧度流在少年滚烫的指尖,被少年含在唇里。
“昭昭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
宫远徵薄唇擦过她柔嫩耳廓,烙下若有似无的轻吻。
他忽又发现了新的乐趣,呼吸促了一瞬,用犬齿轻轻啮咬上她皙白细弱的耳垂。
云晚一个激灵,终于清醒。
她霎时意识到,身后人的恶绝不逊色于旁人。
他才是宫门里……最危险的人。
一旦招惹,退无可退。
云晚指尖握紧,浑身战栗。
她想起了之前的强迫未遂的那次,似乎想把握住最后一丝希望:“阿徵哥哥……之前那个对我这般好的阿徵哥哥去哪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么?我们回到从前好么?别这样了……”
“阿徵哥哥,别再继续下去了……”云晚攥紧他的衣角,哭声哀切。
感受到身下娇躯轻颤,宫远徵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昭昭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正的模样……”
下一句,却在她心里掀起一阵骇浪。
“我又怎不知你这是在骗我的呢?”
云晚圆睁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说的没错,她就是在骗他,她想扯出个美好的谎来逃离他,可却被他无情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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