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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任何一个人的触碰,警惕着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人,他不允许自己有软肋,这样,他会强大到无坚不摧。
因此,谢危曾经对云晚恶言相向过,甚至恐吓她,威胁她,要求她离开他身边。
可她一遍又一遍将他从深渊中拉进光明,这他起了贪念,他想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珍藏起来,任何人都不许窥视。
谢危活了几十年,被人厌,被人弃,却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告诉他,她可以不要喜欢的东西,可以冻着饿着,也要跟着他,再认真不过的样子。
这,就是他爱上她的原因罢。
谢危低头望着她潋滟水色的红唇,喉咙往下咽了咽,忽然之间,竟然想尝一口味道。
一定是甜口的。
咬上两口说不定还会像熟透了的软烂多汁的鲜桃,戳两下,破了皮,溢出又香又甜的汁水。
这般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果然很甜。
唇上温热,又香又软,彼此的气息交缠,辗转厮磨间,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
“唔……”
在谢危咬上她唇的那一刻,云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眸子。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的投射在薄纱屏风上,呈现出极为浅淡的一屏银色。
“居安哥哥?”
“我在。”谢危的声音变得暗沉,带着几丝沙哑。
云晚的脑袋还因困意而昏昏沉沉的,她埋进男人的怀里,带着几分气音:“你可算来了,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洇红的眼,幼兔一般,乌黑的瞳仁如洗,哀恸后的心神恍惚,显出几分迷惘,有些呆呆的。
谢危极轻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慵然,转瞬即逝。
他倏然伸手,握住了那把素约细腰。下一瞬,单手将人提到了面前。另一手扣着她的薄肩,缓缓摁下去,直到她的脆弱脊背贴上紫檀黑漆桌案。
云晚被这动静给吓了一跳,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居安哥哥……”
谢危一臂揽在她的后腰,一手轻轻捏着她左手四指,将细嫩皎白的掌心呈在眼前。
他蓦然垂首凑近,在她掌心轻舔了一记。
濡湿温热的触感,惊得她忘了措辞。仿佛被烫着了一般,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
随后便听见了男人低沉的话语:“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将阿晚一人留在这里的。”
云晚的脸瞬间红了个透,羽睫微颤,不敢与面前之人对视:“没…没有…我没有怪居安哥哥的。”
烛火遥遥映在少女绯白的脸庞,火光轻吻鼻尖,透着薄薄的红。
云晚坐立难安,指尖揪紧了自己的衣裙,眼神躲闪着。
谢危看她害羞得无法自如的模样,轻轻笑了声。
都已经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小姑娘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谢危将她抱下了桌案,抬袖间是若有似无的清冽淡香,屋子里的烛火照得男人冷峻的眉眼都温柔了起来。
冷山月变成了池中水。
风吹起了涟漪。
她被抱到了床榻上,身后是柔软的被褥,她整个人被谢危的身影覆盖,莫名的压迫感袭来。
“居安哥哥………”她小声喊着人,尾音颤颤眸中的水光也跟着颤。
谢危微微俯身,靠近少女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在她耳畔说话:“可哥哥却心怀愧疚,阿晚,哥哥补偿你好不好?”
热气喷洒在云晚耳垂,痒痒暖暖的触感让她无可控制红了耳朵。轻轻摇了摇头,她忘了二人此时的距离有多贴近,轻动间耳垂擦过谢危的唇瓣,激得她仓促抬头去看谢危。
“居安哥哥,我、不用…不要补偿的……”赶紧往一侧躲了躲,云晚都开始结结巴巴的。
云晚似乎已经预料到谢危口中的“补偿”是什么了,连忙拒绝。
谢危笑笑,随后轻叹着气将云晚的脑袋压入自己怀中,柔和低语:“没关系,到底还是阿晚等了哥哥这么久,终归是要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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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蟹蟹“鲤鸢”宝贝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