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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和程少商回了园子里,此时高门贵女们都坐在那里议论纷纷,谈论着都城最近有趣的事。
见程少商过来了,大号玉昌郡主又在旁边,楼缡还是忍不住奚落一番:“程少商,你刚从外面回来,不会是忙着勾引十三郎去了吧?也对,那日你吹牛被逮个正着,可真是丢人现眼。”
“阿缡!”
忽然,楼垚不知为何来了女眷席面上,众人纷纷朝着他看去。
“你在此作甚?”
楼缡看见楼垚过来了,心里有些犯怵:“我…我……”
“阿母跟我说要我照看你,你在此好好坐着,切莫非议他人。”
楼璃犯怵可不代表王姈会害怕,依据她之前直来直往的性子,此时说话也不过脑子:“楼垚,听闻昭君妹妹都要与你们楼家退亲了,天晓得你是有多么的无能,昭君妹妹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退亲。”
程少商听闻此言,心生不满,便立刻为楼垚仗义执言。
王姈吃了个哑巴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晚用眼神给制止住。
在云晚的劝说之下,程少商最终还是将那根柱子还了回去,那座桥便也不再是危桥。高门贵女门在园子里说说笑笑,没了王姈和楼缡的出言挑衅,众人相处的还算愉快。
天气正好,男儿们在武场比试玩闹,而女儿家们则赏花喝酒,好不热闹。
今日万家老夫人的寿宴进行的格外顺利,时间也在悄然流逝着。
兴致正好,云晚难免被灌了不少果酒,虽然只是果酒,可按云晚自己这酒量,没过多久脑子就变得晕晕沉沉。
她的面色绯红,揉了揉眼睛:“萋萋阿姊,我有些醉了,想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万萋萋热心地为她指了路:“昭昭,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云晚看了看路程,客房离这里也不远,于是便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好,那路上小心点啊。”
……
“应该是这个房间……”云晚打开房门穿过了屏风,便立刻往床的方向走去,因为醉酒,连步子都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
终于触碰到柔软的被褥,云晚整个人埋了下去,她往里面挪了几寸,掀开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都舒服多了,终于满意地弯起唇角,身子向后靠,双腿放松地搭在一起。
但她刚松了口气,抬起小腿,忽而碰到了一个人。
袁善见缓缓掀起眼帘,绷着脊梁,正襟危坐,斜睨着紧贴着他的姑娘,沉声质问。
他正在闭目养神,云晚就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毫不客气的在他床上躺着,这样就算了,还越来越近的贴近他。
这…这成何体统?
“啊?你......你怎么在这儿!”
云晚听到熟悉的声音,脑子都清醒了几分,惊诧地循声回头,却差点撞上袁善见的鼻梁。
二人贴得极近,她的鬓发拂过他的面容,似有似无撩起轻痒,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吓了一跳,紧张得气息凝滞,视线慌张地扫视,手指扣紧被褥。
袁善见:………
男人扯起唇角,云晚从这双深邃的眼睛中成功捕捉到了无语的情绪,还带着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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