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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少商如今却对眼前这个不甚相熟的少年表现出明显的抗拒:“楼公子,我们又不相熟,你这样贸然前往你的家里人恐怕也是不同意的,赶快回去吧,我们就此告辞。”
楼垚摇摇头,立刻说道:“少商君放心,我家里人不会怪罪于我的,我此次是偷偷出去他们不知道!”
“偷偷出去的更会被罚啊…”程少商有些头疼,忍不住小声嘀咕。
云晚嫣然一笑,忍不住为楼垚开口:“嫋嫋,我看楼公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倒不如让他跟着你,也多一个人照应多一份安全。”
程少商看了看楼垚,他果真好像是一副不得到结果不愿意走的模样,所以也没在说什么驱赶的话语:“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楼垚听到她的话,面露喜色,连忙点头答应。
云晚与楼垚擦肩而过时,悄悄的赠予他一句话:“少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好你哦。”
楼垚眼底放光,朝云晚感激的看了一眼。
“我会的!”
……
送别程少商后,云晚便回了王府。
“阿父,你怎么在这里?今日没有上朝吗?”云晚看见自己的义父王淳坐在正厅,有些惊讶。
“你又偷偷跑哪去玩了?”王淳虽故作威严,但语气还是宠溺的。
云晚朝他不好意思般笑笑:“府中闷,我就出去转转。”
“你啊,今年快十八了吧?在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女娘都早早嫁人了。”
云晚挽着她义父的手,显然是一幅娇宠长大的小女娘模样:“阿父难道舍得我嫁出去呀?”
一声声娇滴滴的阿父,叫的人心都快化了。
王淳显然很吃她这一套,语气也不禁松了下来:“你啊你,最会拿捏阿父的心了!”
“不过阿父虽然宠你,但也不能让你整日里无所事事啊,阿父给你请了一个名满都城的师傅,来教你好好弹琴写字。”
“啊……”听到弹琴写字,云晚整个人都焉了下去。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弹琴写字。
“阿父为你请的这位夫子啊,可厉害了,人家还是毛遂自荐的来的。”
“是谁啊?”云晚不由得问道。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朝她缓缓走来。
是个身穿月白圆领长袍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肩宽腰窄,身量颀秀,乍见倒是丰神俊朗好姿仪,气质更是温润如玉。
可仔细瞧着那面孔,那不是袁善见吗?
他怎么会毛遂自荐想当她的教书先生了?
难道是那日她醉酒意识不清醒,不小心得罪了他?还是非礼了他……?
所以他特地想报复过来?!
我的老大哥哟!
这世间难道还有比教书先生与自己有“深仇大恨”还要难过的事情嘛!
这个认知顿时把云晚砸的一个激灵,她脸色一白,对上袁善见的似笑非笑的神色,骤然一个心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袁善见笑得倒是真诚:“女公子,别来无恙否?”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笑容在云晚看来仿佛索命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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