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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听到这些，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云晚微微闭上眼，心中更多的是对程少商的心疼：“你在灯会急着为姎姎买钗子，是因为嫋嫋有新衣服，才刻意做的公平，却不知更多的伤了嫋嫋的心。”
“而如今更是，明明嫋嫋已经长大了，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说你爱嫋嫋，可你真的做到爱她了吗？”
“我……”萧元漪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自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女儿好，可听到云晚的诉说，她竟然也开始怀疑了自己。
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可是她是爱自己女儿的啊，她只不过是稍稍对她严厉了一点，这又有什么过错？
“真正的爱，是理解和尊重。”
“你悔恨自己曾经抛下小女儿，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是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偏心，你的指责，你的严厉，将嫋嫋一次次的越推越远。”
“程伯夫人，如果你真的爱嫋嫋，那便做出爱她的样子，而不是一味的责骂和偏心。”
“等到真正失去的那一天，才是追悔莫及。”
云晚深深的看了萧元漪一眼。
话尽于此，能不能有所改变，也只能看她自己。
……
一进府中，云晚便看见袁善见坐在那里等她，前面还放了一把琴。
“女公子还舍得回来？”
云晚汕汕一笑：“夫子说的哪里话，我肯定是要回来学习的。”
“既然回来了，那便回课吧。”袁善见语气淡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之色。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都过了那么久了，忘也应该忘掉吧…
云晚想起之前对他说的那五个字，莫名的有些心虚。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袁善见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就来这就来。”
云晚坐在古琴的面前，将手搭了上去，开始拨动琴弦。
如袁善见所料，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曲终于弹完，袁善见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还好这首曲子不长，要是再长些，恐怕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夫子，我弹的怎么样？”云晚眨了眨眼，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不怎么样。”
云晚：“……”
“看好了。”
他不知何时弯了腰，是一个从她身后半环绕的姿势，一手覆在了琴弦上。
他身上清雅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过来，让人莫名的生出紧张。
“我只教一遍。”
如玉修长的手落在琴上，指尖一动，便是一首好听的乐曲流畅地涌出。
他站在她身后，身上的雪松香随之扑面而来，二人离得太近，甚至她的手还搭在琴弦旁，偶尔他抚琴时也会有些触碰。
她一偏头就能瞧见袁善见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一刻她好像终于知道都城的那些女娘为何日日追着他身后跑了，抛去他本身的才华来看，这张脸占了很大的原因。
“女公子，听清楚了吗？”
“好看………”
不知怎么的，云晚不合时宜地冒出这句话。
袁善见轻笑一声。
“什么好看？”
她回过神，恰好对上袁善见那一双饱含笑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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