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软柔腻,透着一股独属于她的香气,江杨呼吸颤了颤,抱着她又往怀里收,粗重地喘息着,脸颊贴住她柔软的发顶。
周围都是她的味道,软嫩的身子隔着衣服帖在他胸口上,又香又软,冰冷的黑暗里只有她是温暖的,江杨忽然觉得之前手臂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谁……谁是你老婆啊?!”知道刚刚病弱的模样是装给她看的,云晚抵住他胸口,推攘起来,“还有,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刚才是不是故意这样的?”
江杨眉梢一扬,没想到被晚晚看出来了。
“好了,快点放开我,等会儿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江杨却抱得更紧:“不要,好久没看见你了,要多抱一会儿。”
他明明身骨清瘦,此时却像是磐石,丝毫不让她动弹。
男人甚至直接抵进她颈间,用脸忿忿地蹭着她细嫩的肌肤,鼻端下清甜的香味,激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十指伸进细密柔顺的黑发里,轻柔地揉捏头皮,他舒服地搂紧怀里的人,眯着眼,又将她收的更紧一些,手臂用力地折着她的细腰往怀中收,她的温暖娇软,都是真切存在着的,永远都不想放开。
天知道在生病这段时间他有多么想她。
越来越紧,云晚实在想不通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只手怎么也这么有力量,她又不敢过多用力怕牵扯他的伤口。
“江杨,快点放开我,我给你带的饭快要凉了。”
“不要。”
见他不为所动,云晚的手开始坏心思地左右挠挠,摸到脊背上分明的骨节,鼻尖瓮动了动,抵进他的颈窝,咽了咽口水,便咬了下去。
冰凉的肌肤一触到热意,猝不及防地绽开酥麻。
江杨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一下,下意识松开了她。
窗外蓊蓊郁郁的树,枝繁叶茂,淡金的光线从枝叶间漏下,映在男人的身上,像是为他晕上了一层光圈。
他望着树间斑驳的日光,耳垂悄悄红透。
“晚晚……你咬我……”
他伸展开未受伤的手,松松垮垮地勾住云晚的肩头,刚还稍显凌乱的发丝此刻变得服服帖帖,毛茸茸的,在阳光下泛起一层暖金色。一向冷白的双手也升起温度。轻轻地喘息着,浑身带了几分脱力的酥软,从心底涌出浓深的眷恋,最是难以割舍。
云晚眨了眨眼,看着他这个样子,这么反倒像她欺负了个良家妇女似的。
“好了好了,快点吃饭。”云晚抛开脑子中的那些想法,将旁边的保温桶打开,一股饭香瞬间扑鼻而来。
“晚晚喂我。”江杨厚着脸皮熟练地开口,然后十分自然地启唇“啊——”了一声等待投喂。
“你这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手吗?”云晚看他这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可我还是病人呢,另外一只手根本没力气。”他垂眸恹恹的,纤细浓密的睫毛覆在下眼敛处,投射出一片阴影,看上去倒真有些病殃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