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快降临,一同用过了晚膳之后,宫尚角便独自去了书房,处理着一天的公务。
等再次回到房间之后,一推开门便看见云晚蹲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将脸埋在臂弯中,莫名和他曾经养的一只猫有些神似。
走了过去,轻轻的唤:“阿晚,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少女眼巴巴抬头看着他,楚楚可怜。
“怎么了?”宫尚角急忙问道。
明明用晚膳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变成这样子了?
“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宫尚角想到这里,眼神变得阴寒。
云晚抱着双膝,摇了摇脑袋:“没有。”
“有你在旁边,没有人敢欺负我。”
宫尚角松了一口气:“那是怎么了?”
云晚撇了撇嘴,声音委屈:“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云晚从床上站了起来,瞬间就比宫尚角高了一个脑袋,俯视着他:“上官浅今日说你是特意将她留在宫门的,不让她离开,是真的吗?”
宫尚角如实回道:“是。”
云晚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表情更加委屈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宫尚角笑了起来,忍不住揉她的脑袋:“没有。”
“把上官浅留在宫门并非是我喜欢上她了,而是她得形迹可疑,宫门这几年戒备森严,几乎没有外人可以进入,这次宫门选亲是外人进入的最好机会,我想无锋一定会有所行动。”
宫尚角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这么多年,他始终以宫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所以不得不戒备:“一开始的郑南衣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我暗中派人调查了所有新娘的身份,也我们跟踪了她们的行踪。”
云晚按照他的表情如此严肃,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有什么结果吗?”
摩挲着指腹,宫尚角点一下头:“其中,云为衫与上官浅最为可疑。”
云晚的呼吸一紧,不愧是宫二,这么精准的就找到了无锋之人。
“只不过也只是怀疑,没有实证来证明她们就是无锋,云为衫成了宫子羽的新娘,而上官浅却无人选择,所以我特地将她留了下来,名义上是给远徵弟弟当做新娘。”
“原来是这样……”
宫尚角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柔情:“所以阿晚不用担心,此生我爱上了你,恐怕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紧接着他又生出了些心思,想逗逗她:“所以说,阿晚刚刚是在吃我的醋?”
云晚心底觉得羞愧,不肯承认:“哪有,我怎么会吃醋呢?我就算吃、吃远徵弟弟的醋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宫尚角按住云晚的双肩,将她抵到墙上。
冰冷熟悉的气息将云晚包裹起来,她试图推开,但根本推不开。
“不许。”
还是同样的语调 ,仿佛带着很强的委屈,但紧紧只限于他的声音。
云晚能明显的感觉到,此刻的宫尚角和之前不同,一种她尤为熟悉的危险正从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发散出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