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脉相……”离戎老伯摇了摇头，“长时间的鞭打与折磨，换作一般人早就命不久矣了，不过你的治愈能力很强，我给你开几副药，你按时服下，再加上好生休养，应该可以恢复健康。”
相柳点头，“多谢。”
离戎老伯看了一眼云晚，笑着，“要谢就谢晚丫头吧，看来这些日子她肯定在好好照顾你。”
男人微敛着一双眼，安静的抿唇看她，他不知，他根本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为何要对他这么好？
离戎老伯离开后，云晚将那两件新衣裳拿了出来，“相柳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裳，你一直穿着我师父的衣服也不太合适，所以我今日特地出门了一趟。”
相柳默了默，反问道，“云姑娘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听他如此说云晚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几分诧异，颇有些受宠若惊道，“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竟如此伟岸。”
“……”
好吧，他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云晚看着相柳有些无语的脸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开个玩笑啦，我对坏人可不这样。”
相柳没有说话，将那新衣裳接过，微微勾唇，“你倒是知道我的喜好。”
云晚眼眸亮了亮，“原来你喜欢白色和淡青色啊，我对比了好几个颜色，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这两个颜色适合你，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了。”
这次你哪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的时间略长了一点，露出几许意味深长的复杂 ，“多谢，你救了我，我不会忘恩负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夺来，是杀人，是金钱，又或是权力？”
云晚偏过头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步步走近正坐在床上的相柳，她弯下腰将手搭在膝盖上，浅浅一笑，好看的眉眼弯成月牙，里面似乎有光，“相柳，什么都可以吗？”
系在脑后的布绫垂下，落在少女肩头，随风飘动。
相柳看她靠得这么近，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下头。
“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少女声音灵动，透过无形的隔阂、屏障，朦朦胧胧地注入相柳的耳中。他耳内像是被灌入雨水，一切声音隔着水传来，那份灵动和期待，却听得清清楚楚。
相柳愣住了。
以身相许？
相柳瞳孔泛空，神色略有些疑惑。
她的意思是，她喜欢他？想和他像人类一样成亲生子？
话音刚落，云晚看见的，是相柳凝固的，难以置信的面容。他像尊工匠精心打造的白玉雕塑，神情姿态，尽数定格在塑像完成的那刻。
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肌肤像是白釉瓷器，如今染上殷红，更显得美轮美奂，又带有一触即碎之感。
她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原来，表面上不食人间烟火，沉默寡言的九头蛇妖也这么纯情啊……
“以身相许？”他声线颤抖，努力地恢复以往淡漠的模样，“不可，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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