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提起此事也一阵心痛,“在此之后,那少年死后生了怨气,搅得族人不得安宁,无法继续生活,唯有继续迁徙。可就算是这样,少年的怨气仍是尾随相伴,于是族人们在石林竖起石柱设阵镇压,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于是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开石族就再也没有回来。”
“怨气?石林?设阵?”云晚敏锐地提取到关键词,“三位长老死状惨烈,绝非意外,你们说石族向来与世无争,从不与人结仇,那少年便是唯一的疑点,你们霸占了他的土地,还使他双腿尽断,怨气增生,我想,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石族的凶手。”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藏山眼神迷茫,不断摇着头。
“夺居所,杀无辜,镇灵魄,难怪那位少年的怨气冲天,只能靠设阵才能堪堪压住……日久天长,只恐怕怨气会越来越深。”梵樾紧紧皱眉,“现在看来,那石林才是关键的地方,今晚,我们便前去查看一番。”
藏山本想说些什么,接触到男人眸光时,猛地噤声。他鲜少见过梵樾心急如焚的模样,周身的气息猛地沉下,再不维持表面的平静,显得分外阴冷。
……
夜色渐渐笼罩天地,今晚的后山,过于寂静。前几日下了雨,在山石上积攒一个个水坑,云晚与梵樾,藏山,白烁几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山间小道上。过了许久,终于,他们到了石林。
石林里阴冷至极,散发着一股腐烂又潮湿的味道,往下看去,伫立着数不清的石柱形成了巨大的石阵。
“这些石块上有划痕与被凿穿的痕迹,应该是用钢铁类的武器造成的……”白烁看着石块,呢喃道,“这些武器明明可以将人一击毙命,凶手却选择震碎他们的全身筋骨。”
“看来凶手不仅要折磨他们,还有其他目的……”云晚看着石阵,开口道。
梵樾将手搭在了冰冷的石块上,只觉得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熟悉感,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伤感,“凶手偏偏杀害折磨他们三人,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
“共同之处?不应该啊……”藏山挠了挠脑袋,仔细想了想,“我想起来了!我还未离开石族那年,族里有许多人生病了,好像就是他们外出找回了灵药,最后治好了族人……”
“原来如此……他们生得什么病?又找回了什么灵药?”云晚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难道这件事与他们被残忍杀害有关?”云晚走近石阵,怀疑道。
就在此时,石柱周身充满了怨气,掀起来一阵飓风,一道黑影从藏身处蹿出。
长刀出鞘,直朝藏山砍过去。
云晚离他最近,迅速反应过来,拽着藏山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拉,带他避开刀锋。
同样,她注意到黑衣人手中的武器,一柄短柄长刀,刀身纤细修长,单开侧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