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

“乔楚生。”
“我在这呢,你别怕。”
...
“Good morning, sir!”
三人一走到门口,就看见萨利姆精神满满的大喊了一声,把路垚吓了一跳。
路垚“摸你个头啊...”
“Watch your mouth.”(小心你的嘴)
路垚“你咬我啊?”
路垚把手插进裤兜里,一副你来啊的样子,把宋浣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乔楚生“这不是咱地盘,稍微收敛一点。”
乔楚生出声提醒,一位在门口迎接的警员问道。
“哪位是乔探长?”
乔楚生“我就是,说下情况吧。”
“昨晚十点,我们听到了枪声,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发现沈科长死在屋里。”
路垚“十点还没下班,够辛苦的。”
“是啊,最近事多,这一周沈科长经常加班,深更半夜才回家。”
乔楚生“尸体呢?”
那警员弯身,引几人进去。
乔楚生走在最前面,随后是路垚和宋浣玉,白幼宁背着包跟在最后面。
乔楚生“案发前后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
白幼宁“当时天很黑,要是真有人逃走,那也不好说。”
“不可能,有人守着门呢,而且沈科长那间屋,里外门窗都是关着的,不可能往外逃啊。”
宋浣玉本想说或许不需要逃,但考虑在别人的地盘上,这话一出就是怀疑有内鬼,说不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于是闭上了嘴。
路垚“尸体动过没?”
“没有,通知巡捕房以后,厅长让我们封门保护现场。”
随着话,几人到达死者办公室。
警员领着乔楚生进去,白幼宁立刻从包里掏出照相机,也跟了上去,宋浣玉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人,又扭了回来。
宋浣玉“你在这干嘛?”
路垚“...咳咳。”
路垚掩饰性轻咳两声,又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向了屋里摆放的留声机。
路垚“哇,最新款的留声机,全球限量一百台,这个。”
说着,路垚伸手把唱臂放下来,室内顿时响起曲声。
宋浣玉跟在身后,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无奈望天。
宋浣玉“能不能正经一点,先看死者尸体。”
路垚“不着急,你是我的小助手,要按我的来,我先教你看证物。”
路垚“你看啊...”
路垚说着就要一本正经的给她介绍,宋浣玉抱起手臂打算听他叨叨,只是他还没开口,乔楚生就走了过来。
他伸手把唱臂移开,音乐停下,打断两人。
乔楚生“先看一眼尸体去。”
看着路垚迟疑的样子,白幼宁的声音幽幽在身后响起。
白幼宁“你不会是晕血了吧?”
路垚“我解剖课满分!”
白幼宁“那你看啊?”
路垚装作不在意的走向了死者尸体,宋浣玉本想跟着他去看,被乔楚生拦下。
乔楚生“他看就行了,你个小姑娘看什么。”
宋浣玉愣了愣,指了指白幼宁,那姑娘此时正举着手里的相机对尸体一顿拍。
乔楚生:... ...
白幼宁朝身后两人看了看,低声问。
白幼宁“能拍照吗?”
乔楚生“你说呢?”
白幼宁“偷拍也不行啊?”
乔楚生“没有破案之前,任何线索不得见报。”
乔楚生说的不错,万一打草惊蛇凶手做了什么,就得不偿失了。
乔楚生“再说这种断头尸,照片你也敢登报啊。”
乔楚生“断头尸”三个字似乎开启了什么开关,路垚瞪大眼睛,跑到窗边弯腰吐了起来。
宋浣玉看了一眼路垚,又看了一眼乔楚生和白幼宁,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了个绢帕,又看到死者桌子上的茶壶,看了看里面有水,一块拿着准备去找路垚,忽的被乔楚生拽住手腕。
乔楚生“你不知道古时候,女子的绢帕代表什么吗?”
宋浣玉“现在又不是古时候。”
宋浣玉一脸莫名,挣开乔楚生的手走向路垚,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白幼宁看着两人,安慰性的拍了拍乔楚生。
乔楚生“???”
...
路垚拿起茶壶灌了一口漱了漱嘴,又用绢帕擦了擦,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把那股劲压下去之后,才有空抬起头来看她。
路垚“谢谢啊。”
说完,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壶,一脸疑惑。
路垚“这...是哪儿来的?”
宋浣玉“死者桌子上啊。”
宋浣玉一脸无辜,路垚一愣,想起刚才,又弯下身吐了起来。
宋浣玉忙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茶壶。
宋浣玉“诶,这可是证物,你别摔了。”
路垚“你知道是证物你还给我喝...呕...”
白幼宁走了过来,控制住自己不要笑的太大声。
白幼宁“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白幼宁“某人不是号称,解剖课满分吗?”
路垚在白幼宁面前,依旧嘴硬。
路垚“太久没上解剖台,有点不适应。”
屋内乔楚生已然处理完,几个警员用担架抬着尸体往外走,正好和吐完进来的三人撞上。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宋浣玉皱了皱眉。
路垚侧身把她挡在身后,伸手掀起白布又看了一眼。
被老老实实挡严实的宋浣玉无奈。
一个乔楚生不让她看,两个路垚还不让她看。
在心里画了一圈小九九,小姑娘还是乖乖跟着路垚回到了死者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