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令也是不负众望,一开口,直击要害!
“臣,大理寺卿徐云令,有事启奏。”徐云令一步踏出转身面对明德帝,目光如炬,他言辞犀利道:
“臣要弹劾昔日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藐视天威,抗旨不尊,违逆祖制,伤杀文官!”
三条罪责列出,百官哗然。
明德帝只是眯了眯眼,并未说什么,而下方站着的兰月侯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俞执是他七侄子的事对兰月侯来说是相当震撼的,虽然对几个侄子抱着一视同仁的本心,但总归与萧羽没有什么感情,萧楚河又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偏向萧楚河多些。
人心偏颇,他本能想替萧楚河求情。
白王虽眼盲,但墨白色的眼珠动了动,薄唇轻轻抿着,似乎有些激动,但又不易被人察觉。
徐云令眼观六路,赶在兰月侯开口前,将事情娓娓道来。
“臣与刑部侍郎俞执,受陛下诏令至雪月城宣旨。按北离律,圣旨在上,永安王拒绝跪拜在前,抗旨不尊在后,更是纵容雪月城司空长风之女司空千落,伤害刑部侍郎,致其手伤不愈。”
徐云令特意雪月城强调了伤了俞执的手——
“文臣是执笔为国效力的,雪月城明知如此依旧伤了俞侍郎的根本,这一切的一切,形势甚是恶劣!”
“更有甚者……”
徐云令话音顿了顿瞥了眼如今的镇西侯,故意将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镇西侯身上,镇西侯被盯着,心咯噔一下,腾起一股心慌,他下意识看了眼徐文言,果然见这老家伙与他孙子是同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徐云令语调意味深长,“更有甚者,乃是昔日镇西侯府世子,百里东君——他意图扣留使臣,其衷心难辨,也不知道是仗着镇西侯的势……”
徐云令微微一笑,“还是冠军侯的势呢!?”
“你!”镇西侯一惊,知道这徐云令是要阴他了,连忙要对明德帝表衷心,可徐文言哪里肯给他机会,镇西侯连委屈的表情都未做出,徐文言就先他一步开口,道:
“永安王抗旨不尊,又与雪月城交往过密,甚至镇西侯世子……哦不,是雪月城‘百里’城主,甚至意图扣留使臣!?当臣民的,抗旨不尊,当臣子的不规劝臣民,真是其心可诛!”
徐文言直接给镇西侯府扣了一股不忠的帽子,他不但是要将这个帽子给扣在镇西侯府头上,而且他还要,扣死!
故意的,这就是故意的!
镇西侯到底是年轻,又刚刚袭爵,别说徐文言老谏官了,便是徐云令,他都没有一战之力。他哪里能想到,这谏院的没祸害到他父亲,竟然先把他给祸害了!?心情很不美丽,特别想干翻这些只会嚼舌根的文官!
察觉了镇西侯的敌视。
徐文言老眼泛着精光,他敌视别人可以,但你要是敌视他?那他可就不乐意了,要不是俞执替着挡了一下,说不定现在他孙子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两说了,你还敢跟我整敌视!?
察觉不过一瞬,徐文言就又开口了。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