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府和璟王府修整的差不多了,但在他们别府另居之前,可暂住在景泰宫。
每日下朝,萧徵都会在门口迎接。
宫廊蜿蜒,阳光透过树叶,丝丝洒落,微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为庄严的皇宫增添了些许清幽闲适。
萧徵一袭玄衣,遗世独立,站在光影处,眉眼自然流露着温柔,因为体会到过被爱的感觉,此刻连等待都成了幸福。
一双眸子装满了星辰,痴痴的望着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不见萧羽身影,时辰过了,联想到那封信,萧徵面色陡然一黑,难道父皇真的因为萧楚河的苦肉计,惩罚哥哥?!
不,他不信!
冲出门去之际,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只是略显狼狈。
“哥--你怎么了?!”
刚略至身前,便发觉他衣衫褶皱,尤其膝盖处最为明显,俊美的面容尽是不可置信。
“哥,是……父皇罚你了?”
广袖下,是萧徵攥紧的青筋暴起的拳头,发出吱嘎的响声,再配上一张阴狠的面容,像是要杀人,“是因为那个萧楚河吗!?”
似乎他说是,萧徵就去雪月城,将萧楚河千刀万剐了。
他摇摇头,风吹过,发丝摇动。
“是我自请罚跪。”
不忍又纠结的神情中,萧徵红了眼眶,“值得吗?只为了博得一个贤德的名声,这么委屈自己,不过是个萧楚河而已,只要哥哥想,阿徵有很多方法除掉他,哥哥不必像萧楚河一样……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重重落地,话音续上了哽咽。
他的弟弟,似乎是水做的。
一委屈,就掉小珍珠了。
萧羽往日波澜不惊的面容,也有了慌乱,指腹轻轻擦拭掉萧徵眼角的泪水,他只想着不让萧楚河抓住他的错处,却忽略了阿徵的心情,真是不该!
“是哥哥不好,哥哥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为了什么狗屁的贤德名声,让阿徵伤心了。”萧羽郑重的对萧徵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阿徵的心情都是第一位的。”
萧羽笑着,轻哄,“好不好?”
瞅了萧羽两眼,萧徵唇瓣抿了抿,嘟囔道:“那好吧。”
就再原谅哥哥一次吧!
见他表情略有缓和,萧羽笑了笑,佯装要摔倒,整个人都搭在他身上,借着抱怨,耍滑道:“哥哥可是遭罪了,阿徵,快扶着哥哥,这腿啊!看来得劳烦阿徵弟弟给好好看看了!”
知道萧羽是在哄他,只是他的样子实在滑稽,颇像个无赖,萧徵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将萧羽扶进门的同时,语气装的意味深长道:
“依阿徵看,哥哥恐怕需要针灸,来疏通--疏通经脉!”
萧羽身子一僵,笑道:“那太劳烦……阿徵弟弟了。”
“不劳烦,哥哥的事,阿徵怎么会嫌麻烦呢?”萧徵忍着笑,道:“有阿徵在,保证是--一针见效,无病--无痛!”
萧徵从怀中拿出银针,一点一点摸上穴道,认真的视线跟随,萧羽逐渐后退,他觉得阿徵似乎没有理会到他玩笑中的精髓。
“哎?阿徵……我突然觉得我的腿不痛了……真的!”
床榻上,萧羽躲无可躲,他后退动作被萧徵制止,眸子敛去笑意,换上了深深的执念,“哥,别让我担心。你为了对付那个萧楚河一再退步,倒不如让阿徵来,一步到位的,送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