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翩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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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魏大勋便将魏暄宁送回学校。

晚风吹得行人醉。魏暄宁走得很慢，晃晃悠悠地非要踩着马路牙子，这让魏大勋的一对长腿无处发挥，却也溺爱地随她走得极慢。

原本魏暄宁是梳了头利落的高马尾的，在外面逛了半天，头发也随着散开，她索性将皮筋拽下来，任由一头长发懒散凌乱地垂在肩上。

魏大勋只敢偶尔偷偷瞥她几眼。如果说他今天见到她第一眼时，她还像是个乖巧的学生，那么此刻的魏暄宁更像是个妩媚的女人。

魏大勋“暑假还回家么？”

他听见自己这样问，声音不太像他的。

魏暄宁停下脚步思索半晌，最后摇了摇头。

魏暄宁“回家也是我一个人，我就在学校了。”

她抬起手来比比划划，一不小心没站稳，险些跌落下去，魏大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于是两个人以看似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

魏暄宁能清楚地听见急促而强烈的心跳声，她已分不清那是她的或是魏大勋的。

魏大勋见她站稳便松开了手，只有相互触碰的衣服布料上的温度还残留着，示意着他们刚刚的确拥抱在一起。

魏大勋“也好。”

他点了点头。

魏大勋“你的舍友们呢？她们要是都回家了，你怕不怕？”

魏暄宁“不怕——”

魏暄宁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回答得要多斩钉截铁就有多斩钉截铁。

魏暄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怕的。”

魏大勋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她气鼓鼓的表情。那张小圆脸还是红润的，眼神却坚定得跟在入党宣誓一般。

在同样的地点，她又一次说了类似的话。

她说，她已经长大了，她不是小孩子了。

魏大勋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平时话多又赖皮的魏暄宁也没打断他的发呆，只是用那双璀璨的宝石似的杏眸盯着他，等待他的回复。

魏大勋“好好好，我们暄宁长大了。”

最后，魏大勋妥协似的垂下头来，轻声说。

他低沉的声音和着晚风，惹得魏暄宁觉得自己更加醉了几分。

她错开目光，眯起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校园。柔和昏黄的路灯模糊了视线，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离她好远，像梦一样。

魏暄宁“哥哥，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魏大勋“嗯，回去吧，早点睡。”

魏暄宁缓步走向门口，没再回头。

魏大勋紧紧抿着嘴唇看她的背影。女孩浅色的裙摆、柔顺的长发随着晚风轻轻飘动，柔和了冰冷的夜色。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几乎从未如此强烈过，即使是在他收到中戏录取通知书时。

直到女孩的背影隐匿在厚重的夜幕之中，他才缓缓收回视线，转身驾车离开。

魏暄宁一直走到转角藏住身形，才敢转身看向校门口。魏大勋离得很远，似乎是火柴人的大小，他安静地站在路灯下，影子是身高的几倍，更显得孤独。

他还真像是个空巢老人。

魏暄宁忽然觉得心里酸涩。

她好像不想两人的关系止步于此，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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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