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娜娜消失了,聚宁的光灭了,艾瑞克的心死了。
聚宁后悔,她那一击。如果不是那一击,乌克娜娜再过几年就会回来,害死乌克娜娜,她是始作俑者。
聚宁双目无光,她抱起那一盆被鲜血浸染的茉莉花,对着艾瑞克,没什么情绪,“你……走吧。”
艾瑞克原本温热的心已经凉透了,乌克娜娜真的消失了,就如同十年前出现的红月一样,只是这次,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艾瑞克对上聚宁的目光,同样无神,语气却是恳求,“你能告诉我这几年发生的事吗?”
他想知道,乌克娜娜这几年是怎么生活的。
聚宁盯了他几秒,有的事情,是该让他知道,让他永远痛苦地活着。
可是,乌克娜娜的遗愿竟是让他快乐地活着。
最后,聚宁还是没有告诉他真相,“你……走吧,娜娜让你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带着你的……妻子一起。”
后来,艾瑞克走的时候,聚宁折了一支茉莉花给他,花瓣上沾染了乌克娜娜的血。
那可能是,唯一与乌克娜娜有关的东西了。
艾瑞克离开了蒙洛城,他们,也再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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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时空旅行的聚宁发现了流浪时空重伤的乌克娜娜,将她带回夸克星球疗养。
她伤好了第一件事竟是去找艾瑞克,看见的只有驶进坎贝尔家族的婚车,还有源源不断的宾客。
逢人都在议论,辛比盖家族的大小姐与坎贝尔家族少爷是天作之合。
她知道,艾瑞克和小芙蝶结婚了。
……
身体本就孱弱的她,一病不起,一年后,她再也撑不住,与聚宁告别,并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了患有心脏病的聚宁。
乌克娜娜死后,化作冥月顽石,聚宁想要救回她,从暗黑族那里学得禁术。
悉心照料,石头长成了一株茉莉花,涵养乌克娜娜的灵魂。
乌克娜娜本来就要回来了,艾瑞克的到来,似乎破坏了一切。
他们都有罪,对乌克娜娜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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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失魂落魄回到夸克星球,没有去找小芙蝶。
浑浑噩噩一年,小芙蝶提出离婚,艾瑞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小芙蝶的话,让他如梦初醒。
她说——你不是我的小艾哥哥。
他按着乌克娜娜所说,离开了坎贝尔家族,进行时空旅行,快乐并且潇洒地活着。
不过,并不是带着小芙蝶,而是心里的乌克娜娜。
他也并不知道,过去的十一年乌克娜娜所经历的事。
乌克娜娜也只留下一句——
“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我就永远还在爱你。”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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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灰暗的爱情里,他们都是赌徒。
艾瑞克赌她会回来,乌克娜娜赌他会忘记。
可乌克娜娜不会再回来,艾瑞克也不会忘记爱她。
他们都输了,输给命运,输给艾瑞克坚信的希望,输给乌克娜娜自卑的内心。
如果乌克娜娜回来,艾瑞克大概会说:“你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如果能再见艾瑞克,乌克娜娜大概会说:“你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艾瑞克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纯白的女子,而乌克娜娜遗憾——
他很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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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知道,因为他们仅仅是赌徒。
失败的赌徒。
……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给你势均力敌的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