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曾美涟果然又堵在了校门口,身边还跟着曾碧琳。“若馨,就去吃一会儿,那家麻辣烫真的很好吃,我请客!”曾美涟伸手想拉她的胳膊,曾若馨下意识地躲开了。
“不了,我要回家复习,明天还要做模拟卷。”曾若馨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张铭浩身边。张铭浩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语气冷淡:“曾美涟,若馨都说了要复习,你别再纠缠了。”曾紫怡和五哥也围了过来,四人形成的小圈子把曾若馨护在中间。
曾美涟看着这阵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还想说什么,却对上张铭浩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曾碧琳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算了,她现在有人护着,等下次再说。”两人狠狠瞪了曾若馨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曾若馨松了口气。张铭浩转头看她,语气里带着担忧:“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最近千万不要一个人走,不管去哪都跟我们说一声。”“嗯,我知道了。”曾若馨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六月的风渐渐变得燥热,暑期末考的倒计时牌一天天减少,小升初的压力也越来越重。曾若馨和张铭浩他们依旧每天泡在题海里,错题本上的红叉越来越少,笔记上的重点越来越清晰。而曾美涟三人虽然没再明目张胆地纠缠,但曾若馨总能感觉到背后有目光盯着自己,像黏腻的蛛网,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天傍晚,曾若馨在放学路上又遇到了曾薇慈。她把一张纸条塞给曾若馨,压低声音说:“这是那家的地址和他们常去的地方,你千万避开。还有,曾美涟说想趁期末考后组织同学聚会,把你骗到郊外去,你到时候千万别去。”
曾若馨攥紧纸条,抬头看向曾薇慈:“谢谢你,薇慈,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曾薇慈笑了笑,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等我拿到所有证据,就再也不用跟她们虚与委蛇了。”
两人道别后,曾若馨沿着熟悉的小路回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蝉鸣此起彼伏。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正等着她的张铭浩、曾紫怡和五哥,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备考的日子依旧紧张,阴谋的暗流也仍在涌动,但曾若馨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有并肩前行的伙伴,有愿意迷途知返的朋友,这些温暖的力量,就像六月的星光,能照亮她前行的路,也能帮她抵御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霾。
她加快脚步,朝着伙伴们的方向走去。晚风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槐花香,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幅温暖的画。曾若馨握紧了手里的单词卡,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重点班,也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让那些阴暗的算计得逞。
六月的风就裹着蝉鸣撞进了窗棂。曾若馨把最后一道奥数题的步骤写完整,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书桌右上角的日历被红笔圈着“小升初倒计时170天”,字迹鲜红得像根绷紧的弦。窗外的香樟树长得正盛,阳光透过叶片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她和张铭浩共用的错题本上。
“若馨,这道几何题的辅助线你怎么想到的?”张铭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正皱着眉盯着试卷,校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沾着橡皮屑的手腕。曾若馨侧过身,笔尖在图形上轻轻一点:“你看这里,连接对角线后刚好能构成全等三角形……”斜坐在沙发上的曾紫怡突然笑出声:“你们俩一讨论题就没完没了,五哥都快成背景板了。”
坐在地毯上的五哥少秦推了推眼镜,举起手里的英语单词卡:“正好,紫怡你帮我听写,‘ambition’这个词我总记混。”四人围在张铭浩家的客厅里,桌上堆着层层叠叠的教辅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水味和冰镇西瓜的甜香。这阵子他们几乎天天泡在一起,清晨的早读课上会默契地分享同一本晨读手册,午休时挤在操场的树荫下背古诗文,傍晚踩着落日余晖一起回家。那些细碎的陪伴,像撒在备考路上的星光,让原本紧绷的日子多了几分暖意,彼此的关系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愈发紧密。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张铭浩起身去开门,回来时身后跟着曾友珊,她手里拎着一袋草莓蛋糕,脸上挂着过分甜腻的笑:“若馨,我路过你家,阿姨说你在这儿复习,特意给你带了爱吃的蛋糕。”
曾若馨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曾美涟她们不打扰了,没想到曾友珊和曾伊佩也总以各种借口找她——一会儿说发现了新开的文具店,一会儿说想约她去公园散步,眼神里的急切藏都藏不住。
“谢谢,我不爱吃甜的。”曾若馨把蛋糕推了回去,语气疏离。曾友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堆起来:“那我们周末去爬山吧?听说山顶的风景可好了,伊佩和晓萱也去。”曾若馨还没开口,张铭浩先接了话:“周末我们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下次吧。”
曾友珊碰了个软钉子,悻悻地走了。曾紫怡凑过来小声说:“她最近也太殷勤了,肯定没安好心。”曾若馨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她突然想起上周给曾友珊吃的“月经丸”,那是系统空间里兑换的让她感受经期难受几天。
果然,第二天课间,曾友珊又堵在了楼梯口。“若馨,你上次问我那个……我昨天刚来。”她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显然没明白曾若馨突然问起生理期的用意。“那要注意保暖,别吃冰的。”曾若馨淡淡地说完,绕过她就走。看着曾友珊不甘心的背影,她心里清楚——这丫头没达成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
周六的清晨,曾若馨刚把早餐碗放进水槽,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曾友珊”三个字。“若馨,我家今天搬家,我妈说让你过来帮帮忙,就搬点小东西!”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雀跃,还夹杂着搬家公司的喧闹声。曾若馨沉默了几秒,系统空间里的小易突然出声:“宿主,这是他们设的局,隔壁老男人肯定在等着。不过也是个机会,能一次性解决后患。”
“好,我马上过去。”曾若馨挂了电话,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防身喷雾和一小瓶“强效瘙痒粉”——这药无色无味,能让人痒得钻心却查不出成分,是她特意兑换的“反击武器”。她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小易教的防身术,尤其是攻击膝盖、腰眼等薄弱部位的技巧,才背着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