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几人坐在猫咪园的遮阳伞下复习。张铭浩给曾若馨讲物理题,曾紫怡和五哥少秦互相抽查英语单词。橘猫趴在曾若馨的腿上睡觉,布偶猫则蜷在张铭浩的脚边。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树叶的清香和猫咪的呼噜声,备考的紧张感仿佛都淡了许多。
“对了,”张铭浩突然停下笔,“下个月有个奥数竞赛,获奖能加分,我们一起报名吧?”曾若馨眼睛亮晶晶的:“好啊!不过我奥数不太好,你得多教教我。”“没问题,”他笑着点头,“每天晚上我给你发练习题,不会的随时问我。”
夕阳西下时,曾若馨要回家了。张铭浩送她到门口,递给她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奥数错题,你拿去看看,有不懂的标出来,明天给你讲。”曾若馨接过笔记本,封面是她喜欢的星空图案,和他房间的被套一模一样。
“谢谢你,铭浩哥。”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张铭浩挠了挠头,耳尖又红了:“跟我客气什么”
走在回家的路上,曾若馨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一行字:“别怕道阻且长,我陪你一起走。”字迹工整有力,旁边画着一只小小的橘猫,正蹭着一只布偶猫的爪子。
她握紧笔记本,心里暖暖的。六月的风依旧带着蝉鸣,却不再让人觉得焦躁。备考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未知的困难,但只要身边有并肩的伙伴,有奋不顾身护着她的人,那些所谓的“道阻且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回到家,曾若馨把笔记本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和张铭浩送的洋甘菊放在一起。她拿出笔,在古诗文默写本上补完了那句“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然后在旁边画了两个小小的笑脸,一个戴着眼镜,一个带着梨涡。
窗外的蝉鸣渐渐柔和下来,月光爬上书桌。曾若馨拿起手机,给张铭浩发了条信息:“奥数题我看了前两道,第三道不会,明天教我呀!”后面跟着一个猫咪探头的表情包。
很快收到回复:“好,明天给你带草莓蛋糕,边吃边讲。”
曾若馨笑着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梦里,还是那个洒满阳光的猫咪园,橘猫趴在她腿上,张铭浩坐在旁边,耐心地给她讲着奥数题,风里满是烤鸡翅的香味和猫咪的呼噜声。而小升初倒计时的数字,在阳光里一点点变小,变成了通往未来的星光。
周一清晨的风还带着点露水的凉,曾若馨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衬衫——张铭浩背着书包站在香樟树下,手里拎着个粉色的纸盒,耳尖比树梢的朝阳还红。“早啊,”他快步迎上来,把纸盒递过来,“草莓蛋糕,我让锦姨少放了糖。”
若馨接过来,指尖碰到纸盒的温度,刚好不烫手。她掀开一角,看见奶油上卧着三颗新鲜的草莓,还撒了层细细的糖霜,像落了点星光。“你怎么知道我怕太甜?”她抬头笑,梨涡陷在脸颊上。张铭浩挠了挠头,目光飘到路边的野花上:“上次你吃面包,把甜酱都刮掉了……”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书包带子偶尔碰在一起,像蝉翼轻轻振了下。若馨咬着草莓蛋糕,甜香混着清晨的风,连脚步都轻快起来。路过早餐铺时,张铭浩突然停住:“等我一下。”他跑进去,很快拿着两袋热牛奶出来,把其中一袋塞给若馨:“温的,刚热好,喝了暖肚子。”
到了教室,少秦已经在座位上刷题了,看见他们进来,:“哟,草莓蛋糕,就没我的份?”紫怡从后门进来,手里攥着个苹果,闻言撇撇嘴:“人家铭浩给若馨带的,你凑什么热闹?”少秦耸耸肩,从抽屉里摸出个橘子扔给紫怡:“算你有口福,我妈刚寄的涌泉蜜橘。”
上课铃响前,张铭浩把奥数错题本拿出来,翻开夹着书签的那页——是若馨说不会的第三题。他用蓝色的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示意图,还标了“先找等量关系”的提示。“你看这里,”他声音放得很轻,怕打扰到其他同学,“上次讲的鸡兔同笼变形,其实和这个思路一样,只是换了个场景。”
若馨盯着本子上的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连标点都规规矩矩。她试着按提示算,算到一半卡住了,眉头皱起来。张铭浩没直接说答案,而是从笔袋里拿出张草稿纸,一步步列出来,每一步都留了空让她填。“别急,”他抬头看她,眼神软得像棉花,“你上次算对了两步,已经很棒了。”
好不容易把题弄懂,课间操的铃声响了。若馨跟着队伍,看见操场边的公告栏前围了好多人,凑过去一看,是奥数竞赛的报名名单,她和张铭浩的名字挨在一起,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是老师标的“重点关注”。紫怡挤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啊若馨,跟铭浩一起冲奖!”少秦也过来说:“我查了去年的题,最后一道几何题有点难,我们下午去图书馆找资料吧?”
下午的图书馆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桌子上投下格子影。少秦找了本《奥数解题技巧》,紫怡抱着本漫画,却没怎么看,时不时凑过来看若馨做题,还帮她递橡皮。张铭浩坐在若馨旁边,手里拿着支红笔,偶尔在她的草稿纸上圈出易错点,却从不多说话,怕打断她的思路。
快闭馆时,若馨算完最后一道题,长长舒了口气。她抬头看见张铭浩正在看她的草稿本,嘴角带着点笑:“进步很快,这道题比上次快了十分钟。”紫怡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不如明天去铭浩家的猫咪园复习吧?还能撸猫,比图书馆有意思。”少秦点点头:“我同意,张奶奶做的小点心也好吃。”张铭浩看向若馨,眼里带着询问:“你要是方便的话……”“方便!”若馨立刻点头,生怕他改主意。
第二天一早,若馨拎着小婶婶做的蔓越莓饼干,准时到了张铭浩家。张奶奶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她就笑:“若馨来啦?浩浩在里面给猫梳毛呢,你快进去。”猫咪园里飘着淡淡的猫薄荷香,橘猫正趴在张铭浩的腿上,尾巴绕着他的手腕,布偶猫则在旁边追着毛线球跑。
“你来啦,”张铭浩把橘猫抱起来,腾出位置给若馨,“我刚把错题本又整理了一遍,新增了几道预测题。”若馨坐下,把蔓越莓饼干递给他:“我小婶做的,你尝尝。”张铭浩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好吃,比外面买的还香。”
紫怡和少秦很快也到了,少秦拎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奥数真题,紫怡则带了个便携小风扇,说是怕大家复习热着。张奶奶端来一盘绿豆糕和四杯酸梅汤,笑着说:“你们复习归复习,别累着,渴了就喝酸梅汤,解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