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风还带着点凉意,若馨背着印着小雏菊的帆布包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巷口,车窗降下,霍叔探出头朝她笑:“若馨,紫怡,少秦早啊,快上车,浩子和敏敏都等着呢!”
车后座里,张铭浩正帮慧敏把猫咪挂件系在书包上,见若馨来,立刻挪出旁边的位置:“这里给你留的,刚热的牛奶在杯架里,还温着。”慧敏也探着脑袋挥手,手里攥着半块草莓面包:“若馨姐!我给你留了面包,爷爷说路上吃垫肚子!”若馨刚坐好,副驾驶就传来曾紫怡的笑声:“哟,我们馨馨待遇真好,又是牛奶又是面包的。”少秦也从副驾回头,:“霍叔特意早起来接我们,说市里不好停车,早点去能找个近点的位置。”
霍叔发动车子,方向盘打得平稳:“你们这群孩子,平时备考辛苦,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肯定得让你们顺顺利利的。”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慧敏,“敏敏昨天是不是跟爷爷说,要在电影院买最大桶的爆米花?”慧敏脸一红,攥着面包的手紧了紧:“霍叔怎么知道呀?我还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呢!”车厢里顿时笑成一片,若馨咬着面包,喝了口温热的牛奶,感觉心里也暖暖的。
车子驶离小巷,往市区的方向开。路边的梧桐树飞快地向后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座上,映出斑驳的光点。慧敏趴在车窗边,指着远处的摩天轮尖叫:“哇!是游乐园的摩天轮!霍叔,我们下次能去坐吗?”霍叔笑着点头:“等你们下次考得好,霍叔再带你们来!”张铭浩摸了摸慧敏的头:“先好好看电影,摩天轮的事以后再说。”
快到影院时,霍叔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又领着孩子们穿过一条种满月季的小巷。巷口的早餐店飘出豆浆油条的香味,慧敏拽着霍叔的衣角:“霍叔,我想喝甜豆浆!”霍叔笑着应下来,走进店里点了六份早餐——三份甜豆浆、三份咸豆浆,还有一碟刚炸好的油条和茶叶蛋。“馨馨不爱吃香菜,紫怡喜欢把油条泡豆浆里,少秦吃茶叶蛋只吃蛋白,对吧?”霍叔把早餐分好,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若馨心里一动,想起每次在张铭浩家一起吃饭,霍叔也在,原来他一直记着大家的喜好。
到影院时,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曾紫怡拉着若馨去买零食,慧敏非要选最大桶的爆米花,还往购物篮里塞了橘子味的硬糖和小鱼干形状的膨化食品:“这些都是给大家买的,奶奶说不能自己吃独食!”张铭浩付完钱,霍叔已经去自动取票机取好了票,还细心地选了中间靠后的位置:“这个位置不晃眼,敏敏坐在中间,我和浩子坐在两边,照顾你们。”
电影开场的灯光暗下来时,慧敏立刻攥住若馨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当屏幕上跳出那只圆滚滚的橘色猫咪时,她小声惊呼:“跟橘橘好像啊!馨馨姐你看,它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若馨笑着点头,刚想说话,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颗糖——是张铭浩递过来的,青柠味的,和上次模拟考时给她的一样。
看到电影里的猫咪帮小主人找丢失的发夹时,慧敏忽然凑到若馨耳边:“馨馨姐,上次我的粉色发夹掉在院子里,橘橘也是这样帮我找的!它用爪子扒着草,把发夹扒出来的时候,我都快哭了!”若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继续看。旁边的霍叔见慧敏看得入神,悄悄把爆米花桶往她那边推了推,还帮她把掉在腿上的糖纸捡起来放进兜里。
坐在另一边的曾紫怡和少秦偶尔会小声聊剧情,少秦还拿出手机拍了张屏幕上的猫咪,笑着说:“回去给橘橘看看,让它知道自己还有‘电影同款’。”张铭浩则时不时往若馨这边看,见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还从包里拿出皮筋递过去:“风一吹容易挡眼睛,扎起来方便。”
电影快结束时,屏幕里的猫咪为了保护小主人,挡在小反派面前,慧敏看得眼睛都红了,偷偷抹了抹眼泪。若馨刚想拿纸巾给她,霍叔已经递过一张温热的湿纸巾:“傻孩子,这是动画片,猫咪最后会没事的。”果然,下一秒屏幕里的猫咪就摇着尾巴跳回小主人怀里,慧敏立刻破涕为笑,还往霍叔手里塞了颗橘子糖:“霍叔,这个给你吃,甜的!”
走出影院时,阳光正好。慧敏拉着若馨的手,叽叽喳喳地讲着电影里的情节,一会儿说猫咪的爪子很可爱,一会儿说小主人的书包和她的一样。霍叔看了眼旁边的书店,提议道:“要不要去逛逛?里面有儿童绘本区,我弟弟曾少文妹妹曾若雅,和曾雅馨肯定喜欢,你们也能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书。”
书店里的空调很凉快,慧敏直奔绘本区,蹲在地上翻找关于猫咪的画册。若馨和张铭浩走到教辅区,张铭浩拿起一本《几何辅助线技巧大全》,递给若馨:“这本里的例题很典型,你平时做题可以参考。”少秦则在参考书区翻找奥数竞赛的真题集,曾紫怡凑过去看了眼,笑着说:“少秦,你这是准备提前备战下次竞赛啊?”少秦挠了挠头:“趁现在有时间,多看看总是好的。”
霍叔走到文具区,给每个孩子都选了一本笔记本,给慧敏的是印着猫咪图案的,给若馨的是淡紫色封面的,给张铭浩的是蓝色网格的,给曾紫怡的是粉色卡通的,给少秦的是黑色简约的。“你们平时记笔记、写错题都能用,”霍叔把笔记本递过去,“就当是霍叔给你们的竞赛奖励了。”
中午吃饭时,霍叔选了一家家常菜馆,菜单刚递过来,慧敏就指着“糖醋里脊”喊:“我要吃这个!上次锦姨和奶奶做的超好吃!”若馨也点了份可乐鸡翅,曾紫怡选了番茄牛腩,少秦要了青椒肉丝,张铭浩则加了一份清炒时蔬:“多吃点青菜,下午回去路上不容易困。”霍叔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时,又特意叮嘱:“糖醋里脊少放糖,可乐鸡翅不要鸡皮,谢谢。”若馨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天跟慧敏说过不爱吃鸡皮,没想到霍叔也记在了心里。
吃饭时,霍叔问起他们竞赛后的打算,张铭浩说想帮若馨补补几何薄弱的地方,少秦说要整理错题本,曾紫怡笑着说要在家躺两天,慧敏则举着筷子说:“我要跟橘橘玩,还要让哥哥教我做番茄炒蛋,这次肯定不会放错糖了!”大家都被她逗笑,若馨看着满桌的菜,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人,忽然觉得,比竞赛获奖更珍贵的,是这些陪在身边的人——是细心的霍叔,是温柔的铭浩哥,是活泼的紫怡姐,是稳重的五哥少秦,还有可爱的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