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日子在煎熬中度过,何非饱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糜烂的硝烟笼罩着这个衰颓的“家”。
何非(本应意气风发的俊脸上早已留下了阴霾,不见少年的朝气蓬勃)这样的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必须逃,也不得不逃,否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下一次的诱惑中保留我的意志。我害怕啊,我彷徨啊,我一身淤泥,独自行于世间,看不见、摸不到光亮。
何非(面露痛色,透露出迷茫)哪里有我容身之地?(他想哭,却发现自己的泪欲落不落,浑浊的眸上蒙着薄薄的雾气)我一定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眼神狠辣,哪有刚才的半分可怜。)
何非一向是说做就做的人,悄无声息地从家里谋取剩余的钱财,又偷偷地拿走身份证等重要物件,顺便买好去大城市“上海”的车票,一切准备待发。
何非母亲(如平常在赌桌上抽烟,二手烟熏出的臭味实在难耐,右手食指的一侧泛着磨损的油光。)阿非,你去家里取点钱来,我还要再赌一把。(整个人醉生梦死,飘飘欲仙)
何非(隐忍)妈,(低声)家里没钱,爸前几天都偷拿去喝酒了。(劝说)要不今天先回去,K哥就在附近,咱家前几天还借了些,万一K哥催债就……
债主K哥(镶着大金牙,虎背熊腰,油光满面,直接打断何非的话)何家的女赌鬼,啥时候将老子借你的钱还来!债期可就在这几天。
何非母亲(谄媚)K哥,您大人有大量,先欠着。(枯黄的眼眶里的眼珠骨碌碌地打着小算盘。)再借些给我,等我赢回来,定会全还上!
债主K哥(有些恶狠狠)小娘们,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想法。方圆几十里的小城,谁不知道你手气背,钱到了,你手里赢都赢不回来,反倒亏本倒贴。
何非(低眉不知在想什么)妈,这可不能再借了,我们本来就欠了不少,(他比了比手)至少8万,下月直接翻倍。
何非母亲(满不在乎)不就一条命的事,反正老婆子的我活也活够了,两脚朝天,啥事都没了(说完,还癫笑起来)
怪异的行为让周围的赌徒都离远了些,毕竟,如果不是这个疯婆娘手气背,很少赢,每次都能输个精光,他们才不想跟这女人多有接触。
债主K哥(诡异的癫笑让他有些嫌恶,借钱也是要看人的)老子借钱给你们家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吐了几口痰)他妈的,真晦气!赶几天再来要债吧。
何非见状直接把何母搀扶出赌馆,仿佛后面有恶狼跟着,深吸了口气,遮住眼睛下的恶意和痛恨,想着:一家人都收入都是靠自己做点小本生意赚来的,母亲成天在外赌,欠着钱,整天换住处躲着债主;父亲整天腻在酒馆,吃喝拉撒离不开酒。这两个拖油瓶像吸血鬼一样榨取着他身上最后的价值。(脑中想过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他们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