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白颂珠失落地吃着鱼饼。
护士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边:“很抱歉,白小姐,这位患者已经自行出院了。”
白颂珠又和之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颂珠抬起头,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妇人在警卫的陪同下站在自己的面前。
“果然是你呢,颂珠。”
白颂珠吴女士?!
这位是吴庆慈女士,在一次共同的事件中,她们因为洪佑灿律师而相识。
吴女士的目光落在白颂珠手中的鱼饼上,这触动了她某段沉重的回忆。
“我儿子……也很喜欢吃鱼饼呢。”她的眼神温柔而哀伤,“我如今这样,大概是在受惩罚吧……我不该好好活着。”
白颂珠别这么说,一定会找到他的。
吴庆慈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背负着伤痛的年轻女孩,轻声地说:“颂珠,你也是……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弃。”
白颂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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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合同被缓缓推到白颂珠经纪人的面前。
“这是巴别建业的新产品代言,多少人争破头都拿不到的机会。”
经纪人社长,巴别集团最近的负面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这个时候让颂珠接手,恐怕……
社长打断他的话,手指在合同上点了点,目光锐利:“那只是一时的风波。别忘了她父母车祸去世后,是谁资助她完成学业,把她捧成今天的明星?是我。现在,该她回报和感恩了。”
经纪人哑口无言,默默拿起那份沉甸甸的合同离开。
社长室的门一关上,社长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张会长,按您的意思安排好了,颂珠那边没问题……还要多谢您,她现在已经顺利在友像律所实习了。”
办公室里,秘书敏锐地察觉到电话挂断后,张汉书瞬间煞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动作。
他立刻向旁边噤若寒蝉的助理和职员使了个眼色。
众人心领神会,迅速而无声地退了出去。
厚重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隔绝出一个压抑的空间。
那些“张会长的安排”、那些他未曾亲自下达却已付诸行动的指令……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张汉书。
张汉书颂珠……
他无意识地低喃着,思绪不受控制地跌回几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一切,张汉书浑身湿透,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的脸上湿漉一片,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绝望的泪水。
张汉书.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把我赶出来就赶出来?!
张汉书.可恶……!
就在他被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吞噬时,却猛地察觉到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穿透密集的雨帘,落在他身上。

几分钟后
张汉书.搞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
张汉书.我是落难公主吗?
张汉书身上搭着女孩买来的一条毛巾,将她刚刚从路边摊买的食物塞进嘴里。
他不由自主地哽咽。
一定是食物太好吃了,张汉书这样想。
时间定格到现在。
张汉书是他……
像是瞬间被唤醒了某个恐怖的画面,张汉书再也无法伪装镇定,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绝望的嘶声。
他手指颤抖着扯开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口,仿佛那是一条勒住脖子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