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谭辉看向秦茜远去得背影,又抬头看向房檐笑的都要坐不稳的许宴“你先下来,再摔着你”
“就这么高,能摔着我?”许宴指着谭辉家院墙比划。
“她怎么了?”
许宴站在秦茜站的位置,开始洒摸谭辉身上哪里出现了问题,转了一圈,也没弄明白。
毕竟没接触过禁毒的事,谁也不会把针眼往吸毒去想啊。
许宴摇摇头“不知道”
“你不也是女生”
“我跟你家小朋友可差着几岁呢,不过,你是真打算老牛吃嫩草啊”
“我俩,差不了几岁吧?”
“看起来是不像,但是岁数可在哪呢?我跟你说,你可得等这姑娘过了十八再说,不然,我揍你啊”
谭辉一拳砸在许宴的肩膀上“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宴冲着他摇了摇头“不一定,色令智昏啊”
“你还挺会拽词”
“毕竟你学习不好,不代表我不行啊”
“那体校不都学习不好,啊,对,你许宴是个例外。”
在误会谭辉是吸毒人员后,秦茜路过公告栏时特意记下了戒毒电话号码,把它塞给了谭辉后来说了一句“戒了吧”
门后差一步没出来的许宴听见这句话,头脑蒙蒙的。直到谭辉拿着这张纸条去打了电话,才想明白怎么回事。
谭辉捂着脑袋看着哈哈大笑的许宴,无奈地掐着她的胳膊给她往他家里拉。
“……”
“她把你当吸毒的了,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就这么好笑?”
“不如告诉三土他们?”
“可别,你一个人知道就够呛了”
“吸毒的,哈哈哈”
“你别笑了,你走两步,全靠我薅你往前挪啊”
“等会等会,缓一缓缓一缓,肚子疼”
“你”谭辉掐着许宴的腰,把人往肩上一扛,就往回走。
许宴被人扛在肩上也没耽误继续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直到被放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才停下笑声。
许宴指着桌上的菜,手不停地抖“你、你、你做的?”
谭辉扔过来一双筷子“尝尝?”
“你怕不是想药死我”
“拿什么药死你,我不吃了?”
“万一你做饭的时候吃过解药了呢?”
“我没你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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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茜给了谭辉那一张戒毒心理咨询电话后,谭辉家的门就被上了锁,秦茜每次路过,都看着门上的锁担忧不已。
这天周末,秦茜又拎着香肠来找谭辉,但看着门上的锁“奔奔儿,他怎么还不回来啊”
“想他了,小姑娘”说话的秦茜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回话,抬头一看,好悬没被倒挂在房檐上的许宴吓得坐一个屁股蹲。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别一口一个的小姑娘”
“那叫你姑娘吧,谁让一辉问你那么多次,你也没告诉他你叫什么?”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知道,都是一个胡同,谁还不知道你秦茜”
“你知道,你告诉他不就行了”
“他又没问我,我不管你俩的事”
“他什么时候回来,奔奔儿不要了”
“你要你就抱回去,等他回来你再还他,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小秦茜”说着许宴的身子突然翻了上去,踩着墙头几步就转到了谭辉家的后面,又翻了个身,人就没了。
徒留秦茜跟奔奔儿在谭辉家门口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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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季节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不下雨,秦茜撸了会儿狗,天上就开始哗哗地下起了大雨,她怕扔下奔奔儿一个狗在外面,淋了雨该生病了,就把狗抱回了自己家。
听见下雨的许宴又从外墙翻了回来,想着把奔奔儿抱到她家来,就看见秦茜抱着狗回家了。
“狗有人要,人看来也有人要了”许宴摇了摇,顶着雨,闭着眼睛躺在了谭辉家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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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谭辉终于忙活完了,回家一看,狗没了
他连夜拍响了许宴卧室的门“许宴,我狗呢?”
“你家小姑娘那儿呢”
“我让你帮我喂狗,你把狗给我送人了?”
“你家小姑娘稀罕奔奔儿,稀罕的不得了,抱就抱回去吧”
“你就是懒,你瞅瞅你这屋,都没我家奔奔儿狗窝干净”
“你觉得脏,你就收拾,别吵我,我要睡觉”
谭辉气得拍了一下客厅的沙发,沙发发出沉闷地声音,随着沉闷声音落下,卧室里传出来一句暴躁的女声“谭辉,你再吵我我就把你打晕扔你家小姑娘床上。”
“我安静、我安静”谭辉投降地开始无声的给许宴收拾已经快要跟垃圾堆划等号的客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