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一看,又紧捯饬几步,跟上了许宴跟谭辉。
许宴跟谭辉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舞厅,许宴倚在老旧的墙上,看着谭辉“有事就说”
谭辉把外衣一脱,扔给李井,“怎么能消气,能回家睡觉,不在这地方呆”
“没气,就不想回,你有意见?”许宴歪了歪头
“咱俩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是你哥”谭辉活动了一下手臂,一拳就冲许宴砸了过去,许宴退后一步,双手一左一右的夹在了谭辉的胳膊上,手一使劲,谭辉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单膝跪地,许宴抬脚就踹向谭辉的心窝。
李井伸手挡在了谭辉胸口,俩人均被踹出两米远。
许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就这儿,还想带我回家。”
许宴揉了揉越发迷蒙的脑子,又往墙上一歪。
倒在地上的李井悄声跟谭辉说“师兄,宴哥第一次喝洋酒,肯定多了,咱找个机会给她打晕,带走不就行了”
许宴还没等谭辉出手打晕呢,人已经缓慢地往墙角出溜了
“别打晕了,现在已经晕了,搭把手”
谭辉上前,手从许宴腿窝处穿过,李井把谭辉的衣服盖在晕过去的许宴身上,两人就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
“喝多了还这战斗力呢,也怪不得她是龙头。”
“这是全国武术冠军,你以为那跆拳道在她眼前能够看。”
“宴哥这么能打,能嫁出去吗?”
“嫁不出去就我养”
“师兄,你啥时候成宴哥她哥了”
“可能是知道她跟我一样都没有父母的时候吧”
“可宴哥父母不是离婚了”
谭辉瞄了一眼说出口才发觉说错话的李井,没吭声。
又 走过一个路口,谭辉看了看李井,对他说“回家吧”
“我送送你俩呗,实在不行我今天睡你家了,师兄。”
“行,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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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宿醉,许宴第二天揉着痛得转筋的脑袋,抓狂的啊啊啊。
被吵醒了谭辉跟李井,鞋都没穿好久跑到许宴住的卧室,俩人推门一看,许宴正坐在床上,一头长发已经让她揉搓成鸡窝了。
“宴哥、宴哥,你怎么了?”
“头疼啊,奔奔儿它井叔”
“???”李井回头看向谭辉“师兄,我什么时候成奔奔儿它叔了”
谭辉没理李井,直接拿杯子去厨房给许宴弄了点蜂蜜水过来。
“喝了”
“这什么玩意儿”许宴一脸嫌弃的看着谭辉拿过来的浑浊的水。
“蜂蜜水”
“你家哪来的蜂蜜”
“你前年送过来的”
“什么?”许宴惊讶的张大了嘴“前年的,你还没吃了,说”许宴捏着被子靠墙蹲好“你是不是想药死我”
谭辉把水杯往李井手里一塞“你宴哥脑子正常了,你看着她,我去做饭。”
李井端着水杯,蹲在床边,看着许宴“宴哥,要不喝点,蜂蜜水解酒”
“它井叔,这蜂蜜好几年了,真的没长毛吗?”
“它宴姨,你送的蜂蜜什么质量你不知道,你送我家那,也没喝完呢”
“行吧,它井叔,你拿个杯,咱俩一人一半”
“???”
“要死的话,黄泉路上咱俩做个伴”
李井把杯子往许宴手里一塞“宴哥,你喝着,我去帮师兄打打下手”说完,人就走了。
李井一走,许宴也不演了,她往床上一倒,看着房顶“妹妹也行,起码还在你身边。”
“等你们结婚,我就离开,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人,一辈子也不能围着一个男人转啊”
许宴端着半杯蜂蜜水,溜溜哒哒的找暖壶又把杯子倒满,走到了奔奔儿身边,把稀释了的蜂蜜水倒进了它的水碗里。
“多喝点,对你有好处。”揉了揉狗头就往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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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跨年的秦家,也不再盯着秦茜了,反而很放心地把她放了出去。
而一早知道谭辉今天跟秦茜约好了要一起的许宴,说什么也不跟谭辉一起出门。
“你赶紧走吧,我不去当电灯泡”
“你算什么电灯泡,你就是懒”
“懒就懒呗,我又不是养不起我自己”
“全靠你爹妈给你每月打生活费啊”
许宴歪着脑袋看谭辉“你脖子上长得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水桶吗?我有店啊,你跟李井那天不是去过了吗?”
“什么?”
谭辉指着许宴的手抖个不停“你一个姑娘家,你开个舞厅,你你你”
许宴把谭辉的手拍开“指什么指,有找茬的打得过吗?”
谭辉站在那儿,手托着下巴,寻思了半天,“确实,没人打得过你,你那天喝多了,两招就给我跟阿井干倒了”
“你俩不能因为是九龙一凤就松懈了啊,等你今天约会回来,蛙跳三百,奔奔儿监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