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利落松手,招呼着三土俩人蹲在谭辉办公室门口开始了六百蛙跳。
“一”/“二”/“三”
许宴在办公室听见这个声音,闹得脑子嗡嗡地,她冲着门外大喊“默念”
“收到”/“收到”门外传来李井跟三土慷锵有力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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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茜来跟谭辉一起创业后,许宴就愈发的不正经了起来,每天不是倚在谭辉办公室打游戏,就是出门喝酒。
宿醉刚醒的许宴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眼睛还滴溜溜的乱转,看见秦茜从保险柜里摸出一只戒指盒,看着里面的戒指美滋滋的笑。
“三土,把那个老刘的合同给我拿来啊”
门外传来谭辉的声音,许宴硬撑着从躺在沙发上变成靠在沙发上,而秦茜则是手忙脚乱的把戒指重新塞进保险柜。
“好嘞”三土朗声答应。
谭辉推门进来看见歪在沙发上的许宴,摸着脑袋轻斥她“你能不能学学你嫂子,坐没坐相”
许宴歪在沙发上,翘个腿“你要是看不惯,我明天不来公司了”
“我也没说什么,你坐你坐”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在了秦茜对面“正找你呢”
“什么事儿”
“老刘那儿出问题了”
“不是后天要签合同了吗?”
“曹象儿也想要那门脸,老刘不想得罪他,现在有点往后退”
秦茜听见不熟悉的名字,好奇地问“曹象儿是谁呀”
“一个开澡堂子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小秦茜不必知道啦”许宴隔着谭辉对着秦茜解惑。
“何着人家那会所到你嘴里成澡堂子了?”
“不是澡堂子吗?不能洗澡吗?”
“能”
“能就是澡堂子,还是个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玩意儿开得澡堂子”
“怎么说,阿宴”秦茜止住了谭辉的话。
“他那澡堂子只服务于男人,所以说啊,是个不懂得尊重女人得玩意儿”说着话呢,许宴手上一用力,杯子碎成了几块。
谭辉几步走了过来,捏着许宴的手腕,冲着外面大喊“三土,医药箱”
“宴哥又怎么了?”李井拎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松开,就是杯子裂了”许宴把谭辉的手甩开,谭辉刚要说话,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打开一看,一条短信直接蹦了出来,上面写着“明天晚上七点锦江宾馆,老锦江”
谭辉看着手机上的字,感叹到“这是鸿门有宴啊”
“说得好像你不去似的”
“你这点张成是都冲着我来了啊,一天天的,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我没好好说话吗?小秦茜,你看看你男人多不讲理”
“得了,我也不招你待见,走了”说着,许宴起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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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昨天走的是利落,但也还是担心他搞不定。
今晚特意没有出去,反而是在老锦江的前台叫了壶茶,坐在哪里慢慢喝。
曹象并没有让许宴等多久,没几分钟就带着手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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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来的许宴就听见一句“小谭啊”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被推门声吓到的曹象慌忙质问许宴“你是谁?”
许宴绕过谭辉跟秦茜,坐到了老刘身边,冲着曹象伸手“我叫许宴”
老刘一听这名字,吓得往曹象那边挪了挪,“这位,今天也参与谈判吗?”
“不然,我来看你们聊天来了?”
老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别人不知道,他知道,面前这个梳马尾的姑娘后头有两位大山,一个是许氏集团的总裁许鸿,另一个就是王家当家人王荣清,这许宴刚到上海的时候,他们这些小作坊的人,都收到过通知。
他起身贴近曹象“这是许总和王总那叛逆的大女儿,道上说过,动了她,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听完老刘的话,曹象也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
回过神的谭辉,看着许宴,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也是公司入股人,谈合作不带我?你什么意思?”
老刘眼见着许宴脸上连点笑意都没有,急忙打圆场“谭总这话说的,都是一个公司的,喝茶,喝茶”
“就是,一辉你怎么跟阿宴说话呢?”
秦茜往许宴身边一坐,“曹总,我知道您要老刘这块地,同样还是开澡堂,什么金刚池、罗汉堂,都是男子澡堂而且我还知道咱们澡堂的广告语,应有尽有”
“后面还有一句,应该没有的都没有”
“再说了,这洗浴中心本来就是男人洗澡的地方儿”曹象看着秦茜,身子前倾,对着她开起了黄腔“难不成你也想进来洗一洗呀”
听见这话,放松坐着的谭辉、许宴都坐直了身子,许宴颇有压迫感的端起老刘倒的茶水,抿了一口,“曹总,有些话可不能说,否则,后果是什么,谁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