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偏头正色到“我只记得,我好像只给他们开过一些风湿膏药吧。可我这个膏药,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啊”
“我哪有那么厉害?就算我真那么厉害,你看看那边咳得肺都要掉出来的人,这还能医死人肉白骨吗?”
一旁的方多病制止了越说越急得李莲花“能医死人肉白骨这种骗小孩的话本,你们也相信啊”
“就是嘛”
方多病指着李莲花斩钉截铁的说“这位兄弟若是能起死回生,我跟他姓”说的那叫一个慷锵有力。
而旁边的吃着蜜饯果子的谢宴,一听这话,蜜饯果子都不嚼了,反而是上下打量着方多病,边摇头边呢喃,还不忘往嘴里塞果子“不行,不行,太蠢了,不能跟阿花一个姓”
李莲花敷衍地给方多病竖了个大拇指
“这”
方多病眼睛一瞪“怎么?”袖子一甩,双手背在身后,走了两步,站在棺材前头“不服是吧,十三年前,朝堂与四顾门有约,百姓之事归衙门管辖,江湖恩怨交由我们百川院定夺,你们几位是连百川院的裁决都不放在眼里了吗?”方多病拿着百川院的名头强压风火堂管事,那管事不服,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抗议。
“好,今日之事,我们风火堂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走”持着流星锤的手一甩,那管事领着一众手下齐刷刷的从后院走了出去。
李莲花看着那伙人离开,步行到方多病面前,拱手“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啊”
“只不过,少侠,现在,他们应该”李莲花指着后门风火堂把手的人。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李莲花一脸感激的冲着方多病又拱了拱手。
“今夜便跟我宿下吧,明日一早便送你出城”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李莲花看着一脸得意的方多病,顺手摸了摸腰间,可怜兮兮地“只不过我的这个盘缠”
方多病大手一挥“所有花销包在我身上”
“真义气”
树下的谢宴扫了一眼方多病身上的零散玉佩,摸着下巴“有钱,多金,好忽悠。”
“好想拐走当个长期饭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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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缓慢爬上天边,李莲花住进了方多病的寝房,谢宴在茶桌上摸了两块糕点,冲着李莲花摆摆手“先生,我就先回来”
方多病一头雾水“你回哪去”
“她该回去吃药了”
“什么药?”
“她受了风寒,早上就没吃药,不然也不会咳得这样厉害”
方多病一听,谢宴这么咳嗽居然是因为不吃药,他语重心长地对谢宴说“病了就得吃药,不然多难受啊。何况你家先生还是郎中,吃两幅药好的就快了”
“旺财,给”方多病指着许宴又钝住了,李莲花及时说出谢宴的名字“她叫阿宴”
“阿宴带一包蜜饯,回去吃完药就含上”
“多谢少侠”谢宴弯腰道谢。与李莲花面对面,嘴唇微动,传音入密“速度点,归息功只能撑三天”
李莲花面部没有其他表情,但是跟他在一起混了三年的谢宴,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没说什么,拿起蜜饯袋子就走了。
边从寝居走,边拆蜜饯袋子,招呼着狐狸精,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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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宴手里的蜜饯果子快吃没的时候,她等的人终于策马疾驰赶到了。
她拍了拍手上吃蜜饯粘的蜜糖,把狐狸精房到了地上,它欻就蹿了出去,贴着李莲花的腿蹭来蹭去。
“花花,你把她也带出来了?”
“她这走一步喘三喘得身体,能行吗?”
“能不能行,你试试,打你肯定是没问题”
“这风火堂也不是什么人好东西,山贼起家,五年前偷了强行借走了施家的秘诀,据为己有,没办法,只能找到我给他偷回来。”
“不过今天,幸好有你啊”
“我的东西呢?”李莲花伸手,他摸了摸后腰,摸出一本菜谱和钱袋递给李莲花,李莲花从钱袋中摸出一块银钱,又把钱袋扔回妙手空空怀里。
“说来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说你抠吧,我要分你一半银子你不要,只要这食谱和五两银子,说你不抠吧,谁要欠你三文钱,你也得追到天涯海角要回来”
“他,固执死了”
“诊费就是五两,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不过,你要是嫌银子多,可以给我,我不嫌银子多”
妙手空空一听,抓着钱袋塞进自己胸膛里“我也不嫌多”
“这个菜谱呢,是我师傅珍藏,也不知道怎么会沦落到别人的手里,我俩”李莲花指指自己,又指指谢宴“就好吃这一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