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怀疑我是金鸳盟的药魔啊”他偷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看来朴二黄确实死了,不然也不会让你猜得这么离谱啊”
谢宴静静地听着,借机也丰富丰富自己的阅历,听见这人是十年前以医活死人为名,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能看清她眸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对这个药魔颇为好奇,眼神中又有一种想要得到这人的坚定。
“他什么病都能治吧,毒呢,能解不”谢宴看向方多病,眼神亮晶晶的等他解惑。
“说呀,能解毒吗”李莲花一眼没招呼到,谢宴就抱着狗端着西瓜坐到了方多病身边,把瓜往方多病面前推“你吃”
“能解毒吗?天下奇毒能解不”
“说呀”
方多病被吓得一个劲的蹭,他往长凳一边蹭,谢宴就靠近他一点,直到,方多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谢宴刚才坐的长凳上。
“你跑什么,你说呀,能不能解奇毒”
“阿宴”
“药魔,这人功夫高吗?住哪儿,在哪儿能抓到他,金鸳盟,金鸳盟在哪儿,他是不是在金鸳盟里面,啊?问你呢?你说话啊”
“阿宴”
李莲花抬手捂住谢宴盯着方多病的眼神,复又向方多病道歉“抱歉,她脑子不好”
“李莲花,你说谁脑子不好呢”
狐狸精吐着舌头乖乖地坐在谢宴怀里,李莲花一个眼神,它扒在谢宴身上,舔了舔谢宴,谢宴的兴奋劲随着方多病的一言不发,也就落了下去。
她歪着脑袋,静静地想“金鸳盟,药魔,解毒,抓来看看不就行了。”
想着就起身,把狗往地上一撂,转身就要走。
“等会”
“你要干嘛”李莲花看着转身就要走的人,好像也猜到了她想干嘛。
“我去催催菜啊,我都饿了”谢宴摸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向李莲花。
“去吧去吧”谢宴刚要走,方多病摸过他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谢宴定睛一瞧,这不是李莲花给她找来垫碗喝药的吗?
“笛飞声的嬴珠甲,可是在你莲花楼里发现的,还说你跟金鸳盟没关系”
李莲花看着桌上的嬴珠甲,表情丝毫未动,反而是谢宴盯着方多病的眼里有着丝丝冷意,她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指尖轻磨。
“你私自搜查民宅,有搜查令吗?”
“就算你是官,哪条王法让你这么横冲直撞闯入别人家中,还是空无一人的家”
李莲花抬头去看谢宴,发现她真的生气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无所谓,反而像是被人侵犯领地的猫,正在伸着爪子,准备教训一下闯入者。
“阿宴,去看看你的肉好没好”
“我现在想知道这位百川院见习刑探有何高见”
“你们俩个什么身份什么背景,确定要让我在这儿说出来”
“呵,你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谢宴冷哼一声,五指微缩,桌上的嬴珠甲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私闯民宅还偷拿主家东西,这就是你们百川院的所作所为?”
“进房敲门,看来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啊,今天姑娘就教你个乖,身份地位不如自己谨言慎行”谢宴攥紧了手里的嬴珠甲,左手提气拍向方多病,方多病足尖一点就要向后退去,李莲花拿着瓜的手一顿,也伸手去拦,就在这间隙,外面大风呼号,走进来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
谢宴眼看着李莲花横插一手,生怕伤到他,及时收手,内力反噬,一口血喷在了桌子上。
“阿宴”
李莲花上前,焦急地去摸谢宴的脉搏,却被谢宴侧身躲了过去。她擦擦唇边的血渍,看了两人一眼,把东西扔在桌面上,转身就走,“阿宴”,谢宴听见李莲花的声音,脚步依旧没停,反而直接上了楼。
在楼梯口看见了方多病的侍女离儿都没抬一下眼。
离儿看见谢宴,双臂一伸,“你,不准上去”。
“滚开”,谢宴眼神未变,话一出口,含着杀意。
离儿瑟缩着倒退了一步,眼看着谢宴走进了最后一间房,拿出了个葫芦,就又下楼了。
方多病看着一身冷意的谢宴走上楼,才抬着愧疚的眸子看向李莲花“她”
“生气了”
“气你伸手帮我?”
“气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啊”
两人站在桌边,就看见拎着个葫芦下楼的谢宴,谢宴眼皮子未抬一下,直接往门口走去。
李莲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反而是歪到了桌子上
“她要走了,你怎么还坐下了…”
方多病话没说完,李莲花开启了此起彼伏地咳嗽声,边咳还边揉着自己的胸口,手也颤颤巍巍地去摸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