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坐”谢宴瞥了眼方多病
“坐坐坐”拉过草编垫子就坐了下去。
还去拿李莲花放下的竹筒,喝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还是甜的”
方多病看着药箱很是好奇,摸摸搜搜的见谢宴不阻止,就去翻箱子。
他见谢宴从里面摸出一块红色的石头,放在掌心催动内力,也就眨眼的瞬间,红色的石头就亮了起来,谢宴把石头放在李莲花的掌心,才站起来,靠在一旁。
李莲花捏着掌心的红玉,声线温润的和站在一边明显还在生气的谢宴道谢“谢谢阿宴了”
谢宴理也不理,就倚在监狱的框边看着这些玉城守卫队的人。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离儿缩在她家公子身边,再没敢说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见,站在那边的姑娘,不好惹。这种不好惹不是说她做了什么,反而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因为这种人,出手就不会给人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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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这人闲不住一般,坐在李莲花身边动手动脚,嘴也不闲着“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这玉城城主居然敢关我”
“哎,李莲花,你这侍女什么来头,刚才那护卫队的人拔刀都没敢动手”
“人都是怕死的”
“你说这玉城城主怎么敢关我,我可是百川院刑探”
“闭嘴吧你,还刑探,刑探看不出来,这玉城女人当家吗?”
“?”方多病疑惑地看向站着的谢宴。
“这玉城城主是玉红烛,玉穆蓝是入赘的。所以并无实权,他大事不敢做主,得等玉红烛回来定夺”
“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知道?”
“客栈里玉秋霜只叫阿姐不叫阿嫂,护卫只叫夫人”
方多病听李莲花给他讲解,冷静下来。但还是少年傲气不服输,反而是仰着脖子,嘴硬地冲李莲花嚷嚷“可昨晚的事情,你还是摆不清嫌疑的”
“你别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做刑探得多听多问,好好做功课吧你”
“不用你说”方多病梗着脖子
谢宴眼角向下扫,方多病顿时如被掐了脖子的鸡,缩在了李莲花的身后,不敢吱声。
方多病一见谢宴眼神转走,就开始问程云鹤“程总镖头,你这趟镖是怎么回事儿啊”
程云鹤把手里捏着的干草扔在地上,烦躁地很“我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啊”
“这镖箱中本来是北山矿场送往京中的黄玉,这封箱时大家都看到了,而且从未离开我们的视线,怎么现在就变成玉二小姐了”
那小二忍不住地控诉“还不是你偷运私镖惹得祸”
程云鹤理直气壮地指着店小二“你别血口喷人,那人头可是做过法事的,是不是”
“做了有什么用?玉城摆明了要拉我们一起陪葬呢”
“程总镖头,这趟私镖怎么回事?”
“就是运镖的当日,有个人找到我,让我私镖偷运这个人头,说是这个凶犯劫了官银被斩首,家里人想保个全尸,给了白两银钱呢”
“我就”程云鹤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就财迷心窍了,就答应他了”
“劫了官银还想留个全尸,真仁慈”谢宴凉凉地开口。
“阿宴”
“行行行,我闭嘴”
方多病看了一眼抱胸站在一旁的谢宴,没敢说什么。
“掌柜的,小棉客栈最近可有异常”
“没有啊,只是往年中元节都要请人做法,只有今年没做,果然就出事了”
“就是鬼了”那同客栈的行人惊慌失措地念叨“那血脚印直奔二楼,咱们都看到了”
“兄台你别紧张,鬼神之说根本就不可信”
谢宴摸过药箱的竹筒,用内力烘热放在李莲花手里“你听就听了,药茶别忘记喝”
李莲花拿过手里的竹筒,抿了一口。
方多病满是好奇地盯着。
“除了鬼,谁还能把玉二小姐给杀了,还装进我们严严实实的镖箱里啊”
“这说来也奇怪,这玉秋霜到底如何被害的,又是如何瞬间被封进镖箱里的”
“听上去不就是鬼做的吗”
李莲花一开口,温温柔柔站在他身旁的谢宴,脑袋一扭,就去看外面的玉城护卫了,半点眼神也不投给牢里的其它人。
“这鬼可能并不想保住玉二小姐的尸身呢”
“你”
方多病刚要说话,李莲花眼神一瞟,廊外走进来一队人“二小姐尸身被烧,夫人回来后很是生气,把所有人都带走”
“是”
所有人被带到了玉城院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丫鬟和侍卫在清洗地板,谢宴看着地上的血色,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是把药箱往肩上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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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谢宝贝的花花,笔芯~